僵持了一会儿,谢瑶知道自己不是张崇义的对手,美人计也好,虚张声势也好,在他面前都没有用武之地,踌躇片刻,便慢慢的穿好衣服。
张崇义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弯刀,背对着她道:“趁着外面没人,你赶紧走吧。”
谢瑶心情低落,起身走到营帐门口。
刚要揭开门帘时,外面忽地响起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和刀剑碰撞的声音,跟着有人大声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张崇义持刀过去,一把将她推到旁边,掀开帘子大步流星地走出帅帐。
此时天空灰蒙蒙的,光线有些晦暗。
迎面一阵寒风吹来,张崇义拉了拉鹤氅大衣。
放眼望去,只见练兵场附近已被幽州士兵围的水泄不通,三十几个身材雄壮的蒙面黑衣人处在包围圈的正中央。
所有人都握着老旧的制式弯刀,背靠着背组成两个圆圈,与幽州兵马对峙。
稍远一点的地面上,零零散散躺着几具尸体,全是蒙面人的同伙,没有一个幽州的骑兵。
幽州骑兵都是从数万士兵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经过三年的严格训练,再层层遴选,优中选优。
每个骑兵不但要求弓马娴熟,更要武功高强,拥有极强的单兵作战能力。
精锐的幽州骑兵对付河间郡这些草包,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崇义只看了一眼蒙面人手里那些可怜的老式弯刀,猜到他们必定是河间郡的官兵。
此次谢春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城投降,固然是因为官兵老化腐化严重,士气低落,军无战心。
但棉花球里偶尔也会冒出几个刺头,贪生怕死的软骨兵里,难免也会有一些铁骨铮铮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