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猛然,我顺手拎起许久没用的小手斧,推开车门跳下车拔脚追了上去。
“老师!老师!巩——老师!”
听到喊声,他停住脚步却并没有转身,背对着我站住,我站在他身后,两人都不再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似乎过了半个世纪的时间,他慢慢转过身,还是那温暖的声音:
“真是你,小简,我怕我听错了。你——”
顾不上叙旧,我死死盯住他怀中的女人,因为我深知这女人马上就会“醒”过来,狠咬紧紧抱住她的男人一口。
“今天出发时,突然出现的丧尸围住了我们。儿子摔倒了,七八个丧尸围住了他,我正背着老母亲脱不开手,她一个人去救儿子,结果——”
看到我盯着他怀中的女人,老师低声向我解释着:
“我们别在这儿,到那里去再说吧。”
跟着他离开人群,看他在路边拣个干净平整的地面,把女人放下躺好。再走到我面前,双手插在裤袋中,不停回头观察着那女人的动静。
“老师,她已经开始变异了。”
“我知道。”
“您在想些什么?没确定还抱着。抱着、抱着你也不捆一下,不知道危险吗?”
他垂下眼眸,避开了我的目光:
“随她去吧,一起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