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厉菖蒲想,‘伺候’自己媳妇的事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对自己媳妇好,能让自己的女人幸福高兴,那才是真男人。
这是听夏告诉他的,他记住了。
给江听夏穿好鞋,厉菖蒲扶着江听夏下床。
她一向怕疼,步子都不敢迈的样子,走得比蜗牛还慢,半天还没离开床边,就这,江听夏脸上表情都疼得扭曲了。
“算了,别走了,”厉菖蒲揽着江听夏的肩背,手臂用力,却没有动作。
他怕突然吓到江听夏,毕竟她现在身上带伤,于是提前告诉了她一声,让她有个准备,“我抱你过去。”
厉菖蒲说完就把人打横抱起,江听夏很有经验地揽着他的脖子,娇气的实在有些过分,“你走慢点。”
她从小就一直这样,平时还好,虽然难免比别人娇气些,但不算太过分。不过一旦生了病受了伤,她就要委屈死了,觉得自己好可怜,一定要别人都来关心她,迁就她,照顾她,不然就要生气。只是后来她的身世曝光,她成了个无亲无故的人,也学会了收敛。
这会儿看厉菖蒲忍着她让着她,江听夏以前那点脾气又都回来了,她是惯会一步一步‘得寸进尺’的,去踩他的底线,他退她就进。
江听夏眼睛泛起一圈红,水汪汪的,“都让你走慢点了,颠的我伤口好疼。”
厉菖蒲原本就收了一半的步子又收了一半,“是,我再慢些。”
去完厕所,厉菖蒲再抱着江听夏回来,他把人放好,给她盖好被子,转身走到洗漱架前面,往脸盆里倒了热水,浸湿了毛巾再坐回床上的时候,江听夏还呆呆地低着脑袋,耳朵尖红的能滴出血来。
厉菖蒲用毛巾给江听夏擦脸,见她并不反抗,乖乖任他‘摆布’,只是眼神躲闪着不看他,厉菖蒲上下左右仔细端详她的小模样,分明还在逗弄她,他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厉菖蒲捏住了江听夏的下巴,边给她擦脸边问,“怎么了?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