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下月再考嘛,如此多人月试都不过,我看也没什么惩处啊。”李兴垣说道。
符刚略显着急,便开始有些结巴,说道:“这…不是…那个…是因为…呃…哦!对,嗨……”
李兴垣皱着眉看向符刚,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对对对,您刚来不久,不知这积学分的制度……”
“学规之中明言:积八分者,可获实历名额,去往一处县衙机构实历三月,而后便叫等待拨历,那便是有了官阙就可以去上任的。经上月之月试,您也在场的,那张季礼原积七分,因帖经通过而得了半分,现为七分半;陈济与张季礼积分情况相同;而申江原积六分,因帖经通过,口试策算是沾了边,现积七分。他已然与国子学馆及太学馆之人平起平坐了,再获一分,他便也可去实历了…如今却遭人陷害…”
听符刚说了一大段,李兴垣陷入沉思之中。
“照你这么说,若他遭人陷害,必定与那两人有关咯……”李兴垣思索后说道。
“是,大家也都这么想,但那范监丞只说他出言不逊,不敬师长,鼓动学生造反,更具体的检举内容以及告发人,都不与我们这帮俊士明言,说是怕我们私下打击报复……”
“唉,一个监生不以学业为主,搞这些歪门邪道之事……那你来找我作甚?”
“想着您跟崔祭酒说说,看能不能……”
符刚话说到一半,却被李兴垣抬手示意给打断。
“我与崔祭酒并不相熟,怕是帮不了你们了……”
“李先生,既然大家都觉得您是崔祭酒的人,那范监丞应是也会如此认为吧?您就直接去找范监丞问一问,若能问清楚缘由,我们也好知道该怎么去帮申江申诉不是……”
李兴垣听符刚如此说,觉得无法再度推辞,况且前几日夜间,俊士们帮着自己解决了罗冲的骚扰,心想:就当还他个人情吧!
“好,我便去问问……”李兴垣抬头看了看天色,又说道,“今日已晚,待明日吧,范监丞一般在何处?”
“就在那三省厅中,在崔祭酒明德堂的东侧。”
李兴垣辞别符刚,便回自己院落休息,思考着明日见了范监丞该说些什么。
翌日,监生点卯结束后,李兴垣见明德堂前操场无人,便直奔三省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