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为了让罗二刀人生最后一刻,走得更有意义!
罗二刀领情地哀呼一声,萎然而倒。他像一个失去名望的、废然潦倒的落拓头目。他再也无力挣扎,干脆地瘫在地上,一副空壳像通宵搬砖后瘫在床上逐渐放松。
拼搏和躺平,不过一念之间的抉择。
这个世界太悲惨了。似乎是为了惩罚他的虚妄和浅薄,这时他的血加速流了出来,看样子,很快将要流尽。他嘴里嘟嘟咕哝着不知在说些什么,全然变得含糊不清。
“你到底是谁?”
好一条硬汉!啥都没了居然还能挣扎着坚持说出话来。
“如你所知,我乃普普通通的天下第二,张二锤。”张二锤眯着眼站着,懒洋洋地说道。剑尖污了血,他心里却甚是敞亮得有滋有味。想不到,他也有翻盘的时候。而此时,他的气力似乎也再不知不觉中恢复了些许。
“啥玩意儿?!”罗二刀颤抖着身子颤抖着声音,愣住。
张二锤看着罗二刀的脸色,相当满意。师父果然说得对,行事低调但名号要响亮,这样才能纵横江湖。看不一下子给你镇住!
“山猪会为非作歹残害百姓,你既已想过今晚,亦应当想过你的结局。今夜,就由我张二锤替天行道,取了你这项上猪头,端了你们猪圈!”
罗二刀看起来仍然很是吃惊。他最后喷出一口老血,毫不避讳自己的悲剧结局,但弥留之际,语气仍然坚挺。
“做人留一线,莫不知天高地厚。年轻人不要过分嚣张,你会后悔的,你知道我可是……”
张二锤轻轻一叹,面带忧伤和愤怒,一剑掠过。
罗二刀的脑袋和空壳身子简单告了个别,世界再见。渐渐黯淡的双眸里虽满是不甘,但身子已完全瘫软在地。他仍扯着喉咙,却再也说不出话,
“对了,不妨告诉你,我也算是本地猪,哦不,本地人。”黑户也是。张二锤对着罗二刀的脑袋有些沮丧地说道。“所以压一压山猪会这本地猪,倒也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