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曾想,这玩意儿居然也好豆腐花!奇怪。张二锤有些走神地想着。
“真是糟糕。人傻乎乎就算了,年纪轻轻耳朵也出毛病。”罗安屑笑着,踢飞了地上的一块碎片。
张二锤睫毛微抖了一下,目光终于缓缓从地面移到了罗安身上。他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脚步,笑容变得危险。
“的确太糟糕了。”张二锤甩了甩手,一边说着,一边由衷地眨了眨眼。“大胖墩,我也警告过你,别再招惹我。”
罗安望着张二锤,似乎在极力拆认张二锤话里的意思。片刻之间,他面色涨红,神情冷漠,心里想笑,脸比阴天还沉。毫无疑问,他的怒气值已经拉满。
“好一个山炮,实在不知好歹!”罗安好半天才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
张二锤嘴角掀起,笑容里的嘲讽又加深了几分。
“还从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讲话。在这里,只有我警告人。”罗安冷冷地说道。
“哦,是吗?你爹不敢么?”张二锤抿了抿嘴唇,抹掉了粘在嘴角的豆腐花。“怎的,镇长大人已身有重恙?”
“你的态度,莫怪我没提醒你,终究只能是自取其辱。”
“此话我无福消受,便原封不动还与你罢!”张二锤变得面无表情。
罗安眼睑颤动,牙关再度紧咬,一阵微弱的吸气声发了出来。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张二锤把长长的手臂抱在胸前,双眼看向罗安。姿态悠然自在,压根没把罗安放在眼里。
“冯达,给我教训教训他!”
罗安气得冷笑一声,低声咆哮而出。那刻意压低的声音似乎在竭力抑制着即将爆发的愤怒。他在努力使自己维持平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