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勒先生,能否向您提出一个今年南国‘花礼祭’的创作委托或预约?针对未来那部以《唤醒之诗》为首乐章的作品。”
“不一定来得及。”范宁说道。魞
“也对,一个多月的时间,通常情况下这是与其庞大篇幅不太对等。”何蒙也觉得现在谈到这一步为时尚早,具体还要看名歌手大赛以及这部作品的后续创作进度。
“不过,讨论组对您这样的音乐家的诚心不减,我们以特巡厅领导牵头,调度世界各大官方组织,谋划人类艺术事业发展,在运作这种级别的作品上具备相当的平台资源实力……”
范宁听着何蒙又将讨论组和特巡厅做了一番详细介绍,一时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前世的校园招聘宣讲会。
“何蒙阁下和诸位考察官都是识才之人,也难怪会对我优秀的学生们报以这么多支持,尤其这位,以后可要更加多多关注他的成长啊!”他连连点头表示深以为然,并再次感叹起来——
“挺不错的一小伙子!”很难想象这样的语气是在描述一位“锻狮”。
……怎么又到了我身上了?瓦尔特赶紧站得笔直。
几位考察组代表的心脏则再次一阵微微抽搐。魞
这瓦尔特本来没有悬念地告别了考察视野,强行被史上最逆天的一次“唤醒之咏”给捞了上来,竟然直接成了桂冠诗人……
现在何蒙又听到对方这样的话,总觉得这个舍勒是在针对或嘲讽自己!
算了,他不是针对任何人,而且他又和范宁不熟……
瓦尔特对特巡厅也不是重点,舍勒他自己才是重点……
何蒙平息了一下心里的古怪感受,和另外几人一起,十分给面子地向身边仍穿着一身燕尾服、热得满头大汗的指挥家齐齐递去一个欣赏的眼神:
“一定多多关注。”
瓦尔特抹了把额头的汗后赶紧鞠躬道谢:“谢谢老师,谢谢各位。”魞
范宁这时痛心疾首地教导道:“你能不能把外套脱了,再把裤腿也卷起来,换一件偏暖色调的衬衫,扣子也解开几粒,游吟诗人哪有穿成这个样子上台的。”
“好的。”瓦尔特手忙脚乱地开始脱衣服。
“表情,表情再厌世一点。”
“好的,好的……”
“还是舍勒先生博闻又严谨。”其余人在心中连连称赞。
在炎热南国的传统语境里,所认为的美妙音乐是类似于“酒神式”的,对应的游吟诗人装束也极为朴拙豪放,譬如油画中的形象大多就是坦胸露腹式的躯体展示。
当今摘得桂冠的年度游吟诗人,已经没有这么硬性的装扮习惯了,但在授予称号的礼台上维持着这种传统形象的也有部分。魞
只是……瓦尔特这种走西大陆儒雅外形路线的艺术家,气质与“酒神式”游吟诗人有些区别,而且范宁说什么他做什么,完全没仔细领会内在意思,这让他目前衣衫不整的造型总有种刚刚和人打了一架的感觉。
对面山坡上的典仪台已搭建完毕,在漫天花雨中,管乐手们吹响了礼乐号角之声,伴随着大鼓与大钟的轰隆作响。
教会和王室给予桂冠诗人的赠礼有四项,整个典仪的过程也是基本围绕它们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