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便罚你安顿这两兄弟到你的宫中,等我治好了这小子的眼睛,你送他们走便是。”祝行禅道。
没想到这惩罚竟是这样,祝乔歌大喜道:“多谢娘亲!还是娘疼我!”说罢抱住了祝行禅的胳膊笑起来。
“逢忱,和我说说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祝行禅问道。
左逢忱当下便将当天的事认真复述了一遍。
“宇文先生可曾教授过你武功?”祝行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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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只是教过我一门心法,教我修习练气,还闭了我的任督二脉,但并未教过其他。”左逢忱回道。
“嗯。。想必那心法便是游丝气的修炼法门了。”祝行禅道。
“巫祝大人也知道师傅的功夫嘛?”左逢忱奇道。
“傻小子,你师傅的名号,十几年前可是天下人人尽知。擎穹剑宇文虚中曾经一人闯入了当时东川国的皇宫,一人挑战三名圣树守,险些一剑刺死东川国君。”祝行禅道,
虽然从左宗望的信里听闻过一些,但此刻听到刺死东川国君之时,左逢忱还是大吃一惊,忙问道:“那。。师傅他刺死东川国君了吗?”
祝行禅略一停顿,又道:“这些往事说来话长了,宇文先生与那东川国皇后本是青梅竹马。可惜皇室婚姻根本由不得个人喜好。皇后沈昀最终还是嫁给了东川国君陆程。”
听到东川国皇后的名字,左逢忱登时惊得面色动容,‘师傅石板上的昀字。。原来便是母亲嘛。。’,左逢忱心中所想,愈发困惑了起来。
“宇文先生文武双全,乐善好施,但唯独过不了情这一关。当年他武功盖世,为了心中爱人,独自一人杀入了东川皇宫。当时的场面,确是惨烈。。。这些往事已过了许久,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祝行禅一连说了许多,突然有点不好意思道。
“娘!快接着讲讲嘛~那宇文先生当时都干什么啦?”祝乔歌自从知道是宇文虚中当街削飞了岳冰之的脑袋,便心生崇拜,忍不住撒娇问道。
祝行禅笑着摇摇头道:“当时东川国国力正盛,三大圣树守武功绝顶,手下金城尉也是中洲数一数二的禁军。宇文虚中年轻气盛,一心想劫出爱人,只身冲进了皇宫。连毙金城尉数百人,一直冲到了东川圣树脚下,与那三个圣树守死命搏杀。杀了陆达,陆括兄弟,重伤陆神前,一路杀到了皇帝陆程面前。”
“为了爱人,只身入皇宫,宇文虚中真男人!”祝乔歌一脸花痴样崇拜道。
祝行禅撇了一眼女儿又道:“宇文虚中本想一剑杀了皇帝,但被沈昀挡了下来。彼时皇后家族庞大,族长为了保全家族势力不被皇权盯上,迫不得已选择了联姻,皇后虽然深爱宇文虚中,但更明白家族存亡的大义。危急关头还是选择了家族前途,冷漠劝退了宇文先生。”
‘原来师傅一直不说的便是这段往事。。。’左逢忱听了,心中五味杂陈,眉头紧锁。
“娘,以后女儿要是也有一个这样的男子汉来接我,你可不要为难他。”祝乔歌笑道。
“你个死丫头,你要是也敢这样肆意妄为,看我不收拾你。”祝行禅嗔道。
“巫祝大人,那宇文虚中后来怎么样了?放弃了吗?”正信听了许久,忍不住问道。
“宇文先生被皇后的冷漠态度深深地伤害到,从此一蹶不振,一怒之下离开了东川,直到北府国兵临城下之际,才重又现身。为了救出沈昀,宇文虚中也与北府国军队结过梁子,不过当时皇宫中发生了什么,却鲜有人知。哎。。眼下北府国死死盯着南洛,恐怕这血盆大口早晚也要咬过来。”想到这,祝行禅的兴致忽然没了,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说了这么多,该说说正事了。”祝行禅望着左逢忱道:“和我说说你的眼睛为何失明吧。”
“巫祝大人,那日我哥哥被人打晕,我也被人制住,又急又恼。也不知为何,气海便突然翻腾起来。我自小身子就弱,每日都按照师傅教我的修习气海,从未有恙。但那一日却突然感觉有一股难以控制的真气控制着身体,头疼欲裂,眼睛神识也都模糊了。至于后面如何伤的人,我当时迷迷糊糊,确实记不清了。等我醒来,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左逢忱道。
“这游丝气虽然我也不太明白,但你这眼疾,当是一时真气冲顶所致,问题应该不大。这几日,你们二人便在小女宫内寻个厢房住下,我每日为你行气运针,当能恢复,不要着急。”祝行禅道。
“巫祝大恩,逢忱他日必报。”左逢忱看不到东西,此刻恭敬地跪倒在地向前拜道。“不用客气,宇文虚中的徒弟,便是我南洛的上客,你且随小女安顿住下,我这女儿顽劣得很,还望二位小兄弟多包涵。”
几人寒暄一阵,祝乔歌便带着正信二人出了殿。
“你们两个,臭死了,一会到了本姑娘的地盘,可要好好收拾收拾,我叫下人给你们备点吃食。”
“谢过祝姑娘。。。”左逢忱小声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