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在屋子里睡得正香,梦见爷爷上山打猎,背回一只大黄羊,一只大羊腿正放在火上来回翻转,那腿烤得金黄,滋滋地流油,滴在火红的木炭上,发出阵阵清香。他刚想把金黄的大羊腿送进嘴巴之际,狠狠一口咬下去。此时,院子里嘭然作响,把他的烤羊腿炸没了。上下门牙咬空,咔地一声,痛得他立刻清醒过来。他赶紧光着上身,窜出屋外。
“爷爷...奶奶...这是怎么了?院子里怎么掉这么多叶子?这雷打得够大的,竟然能把大槐树树叶打落这么多。”
他似乎还是半睡半醒的状态,根本没瞧见两老正在目瞪口呆地盯着上官云雷。
“咳...”
张大生的干咳声打破了沉静,也打破了尴尬,更是咳醒了发蒙的小豆子。
“这...天杀的雷,打得这么大!老婆子,劳烦你打扫一下院子。臭小子,还愣着做啥,赶紧洗漱吃早饭去!”
说完,便拉着上官云雷往后山去了。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上官云雷是个修武者,否则会给村里带来无穷的麻烦甚至灾难。在一片寂静的树林里,两人择一处干净之地坐了下来。上官云雷也是一脸蒙逼,只好乖乖坐在张大生身边。
沉默了好久,张大生才缓缓问他:“孩子,你是不是修武者?”
上官云雷知道隐瞒不了自己的身份,只好点点头。
“你记得自己是哪里来的吗?师承何人?”
上官云雷一阵沉默,无言以对。这几月以来,他试图回想自己身份来历,可事与愿违,脑袋非常不配合。
“爷爷,我也想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我只记得老师叫刘景泓,是一名大剑修。其它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两人聊了一个多时辰,张大生也没能从上官云雷身上找到更多的线索,他希望帮这个孩子找到老师,送他离开村庄,以免发生意外。
回村路上,上官云雷托张大生去打造一把铁鱼叉,重量为80-100斤,太重又显夸张,太轻了用得不顺手,也怕扎不死鱼精。打造的费用,他一分也没有,只好让张大生先垫付了,过后他想办法上山去打猎,换钱回来再还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河中鱼精,不能让它祸害村里人。
晚上,夜深人静。上官云雷独自坐在院子里,呆呆的望着冷月高悬,天上不时有流星坠落于天际,可他脑子里却时不时闪过老师的音容笑貌。他必须思考自己的未来,谋划好修行之路,想办法突破境界,待解决鱼精之后想办法走出大山,继续寻找老师的下落。
此时,大陈国龙牙山脉某处深山一个山洞里,刘景泓伤痕累累,头发凌乱,蓝袍已破烂不堪,左手已不知所踪,正靠着石壁打坐调息。
“臭小子,你怎样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了,为师..咳...”
呢喃之语渐渐沉寂,随风飘荡,飞走的,还有一份牵挂与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