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到村里十五载,见过狐精、牛怪、猴头怪。这么大的鱼怪,可是首次呢。”刘二媳妇掰手指数着,好像真的见过天下所有的怪物一样。殊不知,一辈子都没走出这大山深处,见到的所谓怪物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牛嫂:“雷子的力气跟我家大牛差不多呖,长大了,又是一条好汉呖。”
村里年龄最长的张万年,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指着大鱼怪说:“年幼时,我听长辈说过,河里有一条黑鱼精,糟塌过不少人啊。这条鱼怪莫不是它的子孙?要是黑鱼精怪罪下来,村里要遭殃了。上天不与,莫取之。罪过,罪过!”
他的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气,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上官云雷眉头微微一皱,但没有说什么。
张大生一看不妙,马上走到人群前,豪气万壮地说:“大家莫乱瞎猜,哪有什么黑鱼精,我在河里打鱼三十年,捉鱼无数,大鱼更是吃了不少。从没见过什么鱼精来闹腾。今天,村里叔伯婶嫂小辈都在,我们一起分了这鱼,当个牙祭,如何?”
众人一听可以分鱼,什么精怪怪罪的思想,早被扔下河冲到五湖四海去了。
晚饭后,上官云雷在房间打坐。张大生哄小豆子回屋睡觉,不久又来敲门。两人关着门,进行了一次秘密谈话。谈话的内容,让上官云雷非常震惊。张大生告诉他,河里真的有黑鱼精,许多年前他曾经见过。黑鱼精出现时,河里的鱼群几乎都绝迹了,村里必定要死人。白天,为了不引起众人恐慌,张大生没有说实话。
今天,他确实在上游几十米河段内没有找到一条鱼,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想,应该是鱼精出现将这段河里的鱼群吃光或吓跑了。可他在河里呆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到所谓的黑鱼精。如真如爷爷讲的那样玄乎,那得想办法除掉这黑鱼精,以免祸害村里人。
第二天早上,上官云雷一反常态,没有出门去练功,而是想找一把可以杀死鱼精的武器。张大生打渔多年,应该收藏有这样的工具。屋外见到张大生时,上官云雷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想听听老人家的意见。
张大生思考了一会儿,语气有点沉重说:“雷儿,十几年前我见到此鱼精时已经非常巨大了,估摸近五百斤,爷爷当年身强力壮都不敢下水杀之。你才8-9岁,现连爷爷都打不过,别去犯险了。听爷爷的话,以后别下河了,我们不吃鱼也可以上云山打猎的。”
上官云雷确实年纪小,身高不过一米六。人非常秀气,最近苦练功,稍微黑了点,但整个人看上去都没有长开,跟村里其他成年人比都不如,更何况是张大生呢。张大生年轻时在村里非常出名的,所以被他瞧不起也是正常的。
小主,
张大生知道上官云雷力气惊人,能在河里活捉一条近50斤重的大鱼,寻常人能做到吗?但他不知道,少年不可欺,自古英雄出少年。何况,眼前这个少年可是大剑修刘景泓的弟子和义子,一岁时就开始被刘景泓抓来煅体练武了,力量和速度惊人,拳法和剑法已入初境。按修武界等级划分:武者、武师、大武师、宗师、大宗师、开凡、破境、武圣、武神,上官云雷已入武师多年,两三个普通成年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眼见张大生瞧不起自己,他少年冲动心性立刻升上来了。刘景泓经常训导他,不能在凡人面前泄露半点武学,否则,轻者罚面壁一周,重者废除武功。现在,刘景泓不知身居何处,他只要显露一点,让张大生信服即可。想罢,他默不作声地走到院子里大槐树下,暗暗运气于丹田,马步扎稳,紧握右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击在树上。
“嘭!”
大槐树一阵剧烈抖动,树叶哗哗啦啦掉了一地,树身一个明显的洞晃得人发慌。
张大生惊呆了,张大娘也被惊动了探头出来。两人看着院子里满地的落叶,哑口无言了。
“哎哟......什么声音?天雷爷爷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