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岩是密云驿的徒弟,为人机敏,身手矫健,作为下层弟子,听到了师公与师叔密谋把自己和几个师兄弟处理掉的事,自然是只有死路一条,展岩求生心切,在密林中一路狂奔,一口气奔了十几公里,刚落地在,便听周围风吹草动飒飒作响。
展岩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不安,仿佛世界在他面前分崩离析。心跳加快,冷汗直流,全身的血液仿佛沸腾起来,手脚的肌肉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全力以赴。眼珠来回打转,扫射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展岩猛然回头,不知何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那人手持利刃,目光如刀子般盯着他,来人正是密云驿,展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央求道:“师父……师父……您就给弟子留条活路吧……”
密云驿脸色瞬间变得柔和,有些动容,口气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早就说过,不该你知道的,不要好奇。要怪只怪你利欲熏心,自以为是,削尖了脑袋的想往上爬,殊不知自己是在死亡边缘徘徊。”
展岩脸色苍白,磕头如捣蒜的求道:“弟子知道做错了……弟子眼高手低,自不量力……望师父留条生路了……我生生世世也忘不了师父的大恩大德……”
密云驿手臂一摆,将剑插在了展岩面前道:“你自我了断吧。”
展岩面色苍白,发疯似得似笑非笑的尖叫起来,跟着眼神里划过一抹狠戾,突然大喝一声:“我要生……”
拔过长剑便向密云驿刺来,展岩的功夫是密云驿所授,密云驿自然知道他的路数,侧身一闪,抓过他的手腕一拧一甩,展岩吃痛,长剑脱手抛向半空,密云驿双掌拍在展岩胸口,展岩倒飞出去,这时长剑落下,密云驿脚点剑柄,长剑飞出,只听噗的一声,长剑插在展岩胸口,展岩半空中又倒飞了数丈,落下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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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下眠担心从月言而无信,便在率部跟踪仙天门的大军。忽听半空中一人惨叫落下,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人已到身前,江寻忙使用仙人指路将其接住,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展岩。
江寻给他点穴止血,又送了点灵气,展岩这才醒来,展岩望着江寻道:“你就是能与公良从月一较高下的江少侠?”
江寻点了点头,展岩道:“我听说!仙天门兵分两路,在攻击拜火教的同时,还有一个小队直扑乌镇去了。”
江寻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他扭头又看到花下眠,有些激动的说道:“你是花楼主。”
花下眠道:“我是花下眠!发生了什么?”
眼见展岩不可能说,花下眠安慰道:“索幸没伤到要害,你的伤还有救,谁把你伤成这样?”
展岩一听没伤到要害,精神一振,忙将前因后果讲了出来,还表明想要投靠望江楼愿效犬马之劳的意愿。
刚说完,便口吐鲜血,翻了白眼,江寻还要施救,被花下眠拦下道:“没用了!五脏破裂,救活也是多一刻的痛苦。”
江寻道:“此人的话可信吗?”
花下眠道:“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八成可信。从月一边构陷我们,一边部下埋伏,看来是,不想让我们走出棠溪山了?你马上回乌镇救援,一定保住乌镇,这里我和他们周旋。”
江寻有所顾忌道:“可是……”
花下眠明白江寻放心不下自己,拍着江寻肩膀,道:“不能后院着火,只要稳住望江楼的根基,一切都有可能。不过……你带的三百人要留下,一来避免打草惊蛇,二来我这里需要人手。”
江寻明白花下眠如此安排,自有道理,只是仙天门人多势众,他放心不下花下眠,眼看花下眠一副胸有成的样子,当即硬着心肠道:“保重!”
正准备走,忽然又停住,将一个册子递给了花下眠道:“这是穆前辈的八部金刚功,可以舒筋益气,增加灵力,修炼方法简单,见效快,那拿着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花下眠满眼感动的接过八部金刚,道:“好兄弟!”忽然在江寻耳边低声道:“万难之时,放弃乌镇,直接攻打天方教。”
江寻惊讶地望着花下眠,花下眠解释道:“两派纷争,除了武功高低,最重要的便是情报,他仙天门耳目遍布天下,殊不知我们望江楼的情报网也是无孔不入,此次仙天门南下,其中有太阴门的百余人和天方教的百余人。他们虽然人数不多,可足见他们对仙天门臣服的态度,如今的江湖,不是同道便是仇人。天方教一直处于半分裂状态,拿下天方教不难,天方教作为仙天门的儿女亲家,仙天门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只要把水搅浑,让他疲于奔走,我们便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