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八岁了,对那个叫黄百合的阿姨,有印象。
记得她长得很美,媚眼如丝,看人水汪汪的,眼下还有一颗泪痣,现在看来,还真的和白梨有几分相似。
说话也很温柔,还拉着他的手喊他‘小烈’。
妈妈也因为这件事翻了醋坛子,一直觉得爸和对方关系不清不白,到现在偶尔还会讽刺爸两句。
小主,
但他从没想过……
这个黄百合,会是白梨的妈妈。
更没想到,黄百合还真的有可能和爸有染,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可能是爸爸的。
如果白梨真的是……
那他岂不是差点就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他看她披头散发,衣服领口都被自己扯烂了一小片,再看她娇俏的脸上惊惶没有完全退散,心情焦躁得很,用力踢飞了床边一张椅子:
“操!”
又生怕吓到了她,压下脾气,想将她拉过来。
她一个激灵,缩了缩。
他拉开灯,发现她不但浑身是汗,嘴唇微肿,手肘还有一团淤青,膝盖也青了一片。
估计是刚才挣扎时受了伤。
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心脏更是莫名抽疼,又愧疚又恼火,恨不得他妈的给自己一个耳光。
“烈哥,我想整理一下。”她怯生生。
邢烈看一眼衣不蔽体的她,压下不合时宜的躁动,朝门外走去,沉着嗓子:“旁边房间可以洗澡。”
等白梨洗了个澡,看见门口放着个椅子,上面放着一套女同志的崭新衣服。
像是他刚出去买的。
她看了看被他扯坏的衣服,回去换了,顺着走廊,走到客厅,看见邢烈正安静坐在一张绒面沙发上,像在想什么。
看见她洗完了,他让她坐过来,拿起茶几上的药膏,给她擦起了淤青处,刚托起她的手时,她还有些抗拒,想抽回来,他知道自己刚才是真的吓着她了,尽量放柔了声音:“我轻点。不疼。”
白梨这才没动了。
邢烈给她上了药膏,又给把卷起来的袖子放下来,决定好了:
“今天太晚了,在这里休息一宿。明天早上,我们回家去直接问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