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拍手道:“赌局已完,鲁达共用了三拳一脚,还是我猜的最接近,都把钱拿来吧!”众人只得愿赌服输。史进问道:“师父!你是最有钱的,如何还要赚我们这点小钱?”张清笑道:“这钱是有用处的,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鲁达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他晓行夜宿,只顾赶路。
次日中午路过一个茶摊,鲁达寻思停下来喝碗茶,歇歇脚,却见张清等人已经在摊上坐着。鲁达心下惊疑,停住脚步。史进早看见他,迎上前来道:“鲁大哥,你怎么才来,我们等你已久!”
鲁达问道:“你们等我做甚?”史进请他坐下,命小二送上茶来,说道:“鲁大哥还不知道,那郑屠挨不过半日,竟是死了。他家人告状到州衙,府尹禀报小种经略相公,要你前去对质。不想找不到你,遂断定你杀人潜逃,开个海捕文书,各处追捉。出赏钱一千贯,写了你的年龄籍贯,画了你的模样,到处张挂。我等得知消息,特来寻找哥哥。”
鲁达警惕地抓紧了手中的短棍,道:“你们寻我做甚?莫非要拿我见官,挣那一千贯赏钱?”张清笑道:“鲁达兄弟不必担心,我等岂是那见财起意之人?实不相瞒,我前来是邀请你,和我们兄弟一起聚义,共谋大事!”
王文斌道:“我等佩服鲁提辖的为人,特来相迎,提辖不必疑心。”鲁达道:“亡命之人,岂敢再称‘提辖’?”周昂道:“鲁达兄弟,如今你已无处可去,何不暂且到梁山栖身?大哥爱惜你的武艺人品,特意带我等来追,可谓诚意满满。”
鲁达道:“多谢二皇子和几位兄弟。如此盛情,本不该却。只是我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又服侍小种经略相公,种家父子未尝亏待了我。我若是就此落草,只恐对其声名不利。我岂敢作此忘恩负义之事?诸位厚爱,容后再报。只今恕难从命。”
见他说到这个份上,众人不好再劝,气氛一时冷却下来。张清哈哈一笑,道:“也罢!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很欣赏你这恩怨分明的性格。”拿出四十两银子和一封文书,“这是我们几位兄弟凑的一点心意,另外给你准备了一份身份路引,鲁达兄弟拿着路上使用。”
鲁达接过银子和文书,略一拱手,连茶也不喝,就此去了。
史进叹道:“可惜鲁达哥哥不肯聚义,枉费了师父月夜追韩信。”张清道:“不妨。山水有相逢,我料定日后还会再相见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周昂道:“可慨张大哥赢了我等的银子,却拿来此处做人情。”众人都笑将起来。
其实,张清完全可以使其他手段收服鲁达,只是张清在穿越之前受到唐僧嘱托,不能忘记弘扬佛法。既然鲁达此去很可能按原轨迹出家,那他就不好阻拦。相反,日后还会助鲁达成为一代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