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清啼被他折腾的有些过,竟开始下意识的拒绝他,之前行事时,谢清啼也曾抗拒过,但不知怎地,他今日的拒绝和抗拒,让楚安澜比往日都要更心生怒火。
带着薄汗的肌肤在烛火下似泛着光晕,那蹙起的眉和克制不住的声音,将心中怒火转换为另一种压制不住的东西。
楚安澜竟忘了自己初始的打算,忍不住一次次的折腾他。
天边微白时,楚安澜才放过了他,让高恭传水进来,谢清啼踏入浴桶,浴水温度本来十分合适,但接触满身的青紫痕迹和咬伤,竟烫的伤口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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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澜走到他身后,从身后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啃噬般的吻上那红肿的唇。
心中执念又起,楚安澜拉他出了浴桶,又是一番折腾。
他放开谢清啼时,谢清啼蹙眉道:“陛下,微臣有一事相求。”
谢清啼这时候向他索要赏赐,纵然他想要称王封侯,楚安澜也可能会答应,但谢清啼却说:“陛下,猥国人进犯东境,微臣想请命,请陛下恩准微臣之请,派微臣去东境退敌。”
楚安澜看着躺在床上的谢清啼,笑道:“清啼,朕该拿面镜子,让你看看自己这副美人娇卧香榻的模样。你用这副样子,向朕提出这般要求,朕还真的有些不忍心拒绝你呢。”
“陛下,此前赵慈曾说过,微臣这副烂透了的身体,恐怕这辈子和长寿二字无缘了。”谢清啼看着床顶镂刻的兰花图案,眼神有些空洞:“但虽然这身体已经烂透了,若心境开阔,再活十年八年尚有可能。若继续留在京中,做陛下纾解的一个小玩意儿,微臣纵然不敢抗旨,但心中…再不离京,微臣可能要成死在笼中的鸟了。”
“你威胁朕?”
“哎……”谢清啼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受伤之后,楚安澜对他抗拒的事情,已开始慢慢考虑了,但看昨晚他的行事,分明对他的玩弄和掌控心思,比受伤前更重了。
为了让楚安澜对他的生死有所顾虑,他连那张仁药方中那伤身的猛药都用了,但如今看来,生死也好,痛苦也好。
这些东西,根本不足以影响楚安澜的行事,他此前容忍自己的不顺从,可能只是顾忌自己箭伤未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