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起身,对着白鸳行了一礼,郑重道:“那就有劳大哥费心。”
白鸳颔首,将白泽扶起,用充满关心的语气道:“泽儿,你尚未痊愈,早些去歇息吧,待事情办完,大哥在城中等你。”
白泽离开白鸳屋内,往韵一房内走去,脚步却如同灌了铅一般,行的极其缓慢,最终停留在韵一门前,半晌后,才轻轻叩响了房门。
短短须臾,静谧地屋内便传来了轻微地响动,韵一缓缓开了门,此刻韵一那如瀑地长发柔顺的散落于身后,那墨色的发缕间,萦绕着沐浴后的清幽香气,丝丝缕缕飘到白泽心尖。
白泽连忙箭步迈进屋内,反手那扇门已被他轻轻合上,阻隔了外界的凉意,紧接着将韵一按到凳几上,眼疾手快拿起搁置在一旁的布巾,仔仔细细替她擦拭起来,嘴上关切的问道:“媳妇,可饿了?”
韵一坐在凳上,任由白泽将她的头发擦拭干,闻言扭头看向白泽道:“有什么好吃的?”
白泽浅笑,吩咐侍从前去安排,自己则继续低头替韵一擦拭那星星点点的水汽,嘴里还念叨道:“媳妇日后得将头发擦拭干才能入睡,知道了吗?”
韵一听了这话,微微愣神,除了箫逸好似从没人这般将自己放于心上,随即含糊的哼了一声。
白泽将她头发擦拭干后,侍从已将膳食送于屋内,白泽牵起韵一去到桌前,为韵一布菜,知晓她贪杯,便为她倒了杯酒。
韵一舟车劳顿了一日,此刻低着头大快朵颐起来,白泽连喝了几杯,轻声道:“方才大哥说,明日他便启程回妖界,我们的婚事,待他回去便昭告六界。”
韵一猛地一怔,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锁住,刚咽下一半的食物突兀的卡在嗓子眼,还没等反应过来,一阵强烈的呛意便席卷全身,小脸瞬间涨的通红,紧接着“咳咳咳”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声把白泽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又急忙递过酒水助她下咽。
待韵一缓过气,扭头望向白泽,只见他紧紧抿着唇,神色有些低落,韵一脑中快速想了一遍,最终还是问出了那句:“什么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