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施工全是来自农村的,远在他乡的亲人命丧异乡,家人却连真相都不知道。
赔偿给了,还不闭嘴那这辈子最好也别开口说话。
程文山站在河岸的施工仓库,眺望着亮灯的未完工大桥,只看到光辉的政绩在等着他。
女人、家属、桥上掉落的工人。
程文山此时此刻的感觉,正如彼时彼刻。
五分钟,程文山僵住了四分钟。
他思考对策,他思考面前这个人的目的。
小主,
但是越想他便越是觉得无力,能从当年那个小山村走到这一步。
他无比通透,明白李牧绝对不会只有现在看到的十几二十岁那么简单。
一个愤青,一个有神秘能力的普通人?
李牧仅能找到自己的犯罪记录,那就是不止蛮力。
用犯罪记录逼着程文山自己把宋景胜送进监狱,以此保住牧野物流。不说嫉恶如仇,起码是相信司法公正的人。
否则就是他自己动手了。
同时还心思缜密,隐忍;放任程文山他继续在这个位置,而不是上报更高的部门。
他希望我能给牧野物流谋取更多的东西,如今也确实是如此。
这几分钟程文山感觉自己脑子转得比以往快千百倍。
还剩下一分钟的时候,程文山深吸一口气,从鼻腔呼出之后,立马拿起电话,给拘留李长征夫妇的派出所打去电话。
“放人。”
做完这些,程文山再看向李牧。
他神色没有太多变化,只是从容站起来,然后朝门外走去。
“下次别做傻事了。”李牧稚嫩的嗓音带着沧桑的语气。
这期间程文山一句话没有说。
等到李牧离去,把门关上的时候,程文山才猛地站起来,朝门口快步走去。
打开门一看,左右都没有一个人影。
程文山掏出电话,给在局里的支队长打去电话:“马上调查局里的监控,还有问问在局里的有没有空看到什么可疑人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