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也没怎么注意,不知道国家的人有没有跟着回天林。
要是也跟来了,那弄掉程文山说不定会容易很多。
真要不顾其他悄无声息把程文山弄死,也是轻而易举。
但是现在国家还不是完全站在自己这边,或者说粥里还有老鼠屎,不挑出来喝这碗粥就很膈应人。
还有修为如今也不是无敌,真要以力压众,自己虽然可能没事,但是身边人的压力不小。
李牧想尽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办好,让身边的人不会扯进刚多的麻烦里。
程文山没有正面回应,反问道:“年轻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牧听罢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五分钟只要你不放我父母就取你性命的人。”
他语气如此轻描淡写,而且说话听起来更像是哪个电视剧、电影的台词。
让程文山有些恍惚和抽离感。
但是他心里清楚,李牧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敢挑衅警察,并且有对抗警察火力的人,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市局局长的办公室。
程文山看向李牧,好几次想开口。
只是面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理会他,或者说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那些要说出口狠话、威胁、交易,程文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无力感涌上心头,潮水从办公室门缝流进来,开始上涨。
手上的红星表秒针每转一圈,程文山就感觉潮水涨一分。
从皮鞋鞋底,到脚踝。冰冷的水涌进皮鞋里,通透的凉意好像要把脚冻住。
到膝盖,淹没胸口,一直到脖子为止。
程文山感觉呼吸困难了。
无计可施,所有手段都施展不出来。
阴谋诡计,人情世故,机关算尽……
恍惚间,这种感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某个山区因为开发,导致当地的林业、畜牧业、环境被大肆破坏。
大型机械开进村中的时候,目不识丁的女人穿着洗得褪色的衣服,抱着孩子在开发商面前跪下。
他程文山在车里看着。
天林市新桥建设,工期将近,施工队暴雨夜赶工,三十天,坠桥八人。
程文山压下一切,至于为什么死者家属没有把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