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后,不安醒来,昏迷状态中坐马跋涉山路也把人颠得够呛,她忙把手手抱紧箫飒,但是他身上的血液已经像冷血动物那样,也就是说完全没有温度了,她又立刻把手撤开。
手在怀抱松开中,箫飒已经得知不安醒过来,告诉她千万不要和她有所接触,他的体温现在和气温等同,只会不断从她身上汲取热量,他现今不需要温度来维持生命体征。
不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两侧脸蛋,左边是冰凉的,右边是温暖的,很显然,一路上左脸紧靠他的后背,因此没有温度,冻得又僵又麻,她只好施以揉扶加温解冻。
箫飒侧着的脸向前方一拐,两个在黑夜中照样金光灿灿的烫金大字箫府映入眼帘,给他造成一瞬间的目眩,提醒了他,他松松拉住缰绳的手突然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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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低算什么,箫飒越是说让她醒过来不要和他接触,她愈是不信这个邪门,正要把全部身体靠在箫飒冷冰冰的后背,突然一声吁传来,打退了她这个想法,正要环抱她的手,也在这时像橄榄枝一样缩了回来。
“到,到了吗?”箫不安不知所措地说,在后面拨了拨她凌乱的头发。
“嗯,到了。”箫飒为了骑马手部各处红肿淤青,他已经精疲力尽,所以话说得没有特别欢沁的感情。
马步声在箫府前停了下来,几个没偷懒的门卫还挺认真的,见到这匹马就像见到了不安,提着风灯就赶了过来迎接。
不安慌慌张张地想翻下马,刚做出一个下马的大动作,就被与箫飒捆绑在一起的绳子绊倒了,要不是他及时捉住马的脖子,两个人指定翻滚下地,跌得鼻青脸肿。
枪打出头鸟,她安安分分坐回原位,心脏还是扑通扑通,似乎要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紧张,明明就没有做什么,更没有做错什么,那又何必战战兢兢的,连死死绑住身子的绳索都间歇性忘记。
这儿的不安新官上任三把火时替换过,也见过箫飒好几回,因此对他不感到陌生,一个给不安打亮,一个人高举着风灯给他照明,牛头系的绳子太稳了,怎么解都解不开,也就他有那种蛮力。
一个为了有抢眼表现的手下心直口快,说要进去拿把剪刀出来,被不甘示弱的箫飒阻止了,只有在这种时候他还会逞强,但是到最后光靠人力照葫芦画瓢是行不通的。
那个下人把剪刀拿出来,箫飒嘴上说不要,手上已经把剪刀用着了,捆绑二人的绳子齐刷刷掉到地上。
箫飒想先跳下去,再顺水人情把不安接下去,可当他将右腿扫过马背从马左边跳下去的时候,往马右边一看,不安同时在手下的搀扶下了马。
两个人相视一笑,向府门内走进去,这时狐星二狼子和宋爷正从里边出来,双方打了打招呼。
“还没睡?”箫飒实在不愿意再看见他们,挖了瓢子的瓜一肚子坏水。
“对啊,听说你们终于回来了,帮你们接风洗尘!”二狼子没头没脑的说。
箫飒白了他们一眼,那要按照这个说法,二人确实宾至如归,连这种狂妄的口气都能说出口。
一个手下把马牵走,箫府上新建了一个马厩,特地为这匹难得到手的马定制,堪比马屋中的上乘之品。
宋护卫的职责就是追随她回到房间,时候不晚了,大家都昏昏欲睡,箫飒和狐星与二狼子走上同一条石板路,他们房子离得近,还要同行上好长一段时间。
夜之所以黑暗,在于星星会吸收所有光线,稀释不开的漆黑,一如既往的黏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