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喧嚣的北岸闹市,来到僻静的森林过道,每两岸之间都有长长的通道,虽然打通了,但路况依旧险峻。
许多处山体滑坡,以及泥沙俱下,马穿了马蹄鞋,有效防止它的蹄子会受伤的概率,但在这种沙石地面跑起来依然非常的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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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多次险些人仰马翻,马的前蹄抬得高高的,几番要往后倒,好在灾难深重时,箫飒把马安抚好了。
马的疾跑和长跑能力虽然不错,但胆量欠佳,马是温顺的哺乳动物,同时也特别容易受惊,换种环境它很难适应。
刚才有几次,它没踏稳身体扯向一边,是箫飒及时拉住它做调整,骑马的人和马也应该要伯乐相马。
走过乱石堆,颠簸的地面变得平坦,也许来时是坐马的原因,箫飒并未感觉到在这种地面骑马有多危险,不安肯定没少在家练习,不然一个身单力薄的女性,即使马再这样驯服,很难保证不摔跤。
入的是颤颤悠悠的森林,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阻挡住了,透不进来一点光,像进入了幽暗的原始森林,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到了零容忍的极致程度,恨不能把树木全都摧毁。
才进来的初步阶段还好,一下子从心浮气躁的烈阳下,挤进丝丝冰凉沁入心扉的阴凉处,身上的热得到极大的稀释,加上骑马的风,阵阵的凉风凉爽宜人,缓解疲劳,但凡事得有个度,不能太尽,否则都会走向寒冷的极端。
箫飒凌厉的目光目睹前方,总觉得会蹿出来什么鬼影子,或许有一大群荷枪实弹的土匪寇子把这条路打得箭石纷飞,将他们三个误闯此地的生物就会被打成马蜂窝,这儿的确是繁衍蜂蛹的好去处,他们手无寸铁只能就地取材的人,哪里能打得过这伙强盗。
这只不过是心理提示,可人最难克服的就是自己的内心,很多很多迷信的人,也许不是老封建,但是心里阴影的笼罩足以击溃人,成天嚷着说见到过的人不是眼睛出了毛病就是心里有病,见鬼记得说鬼话。
他越想回忆就越深刻,在家里住着的时候,不远处有个女邻居,是个老年人,听说是个闻名遐迩的巫师,脸上全是土着人的纹身,她头发甚至比年轻人还黑,大家都说她是恶魔的化身。
箫飒清楚这种纹身从小就纹,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大变模糊,看上去很吓人,像有只一刀两断的蜘蛛在她的双颊。
她每天的行踪鬼祟隐秘,她那黑黢黢的眼底仿佛藏着什么大秘密,最后她却得了个悬梁死的下场,据说她是心志乱了,得了精神疾病死的。
那时候箫飒还很年轻,自此以后,箫飒就害怕房梁,传说能跟神灵鬼怪交流的巫婆,没人能确定她到底害怕什么,夜里不敢睁开眼看那,觉得有条白绫等她,要不就是一个死人,也连续做过好几夜的噩梦。
多亏这匹骏马的素质好,一口气就冲出来浓密的阴凉地,出到阳光照耀处箫飒觉得空气都新鲜了,一种牢牢的解脱感扼制住他。
不敢张开的嘴巴,现在尽情吸气,好像是先吃了一百个品种为墨西哥的辣椒,尔后又吃了一百块薄荷糖,喉咙那叫一个苦尽甘来的清爽,虽然吃了一百个辣椒已经没感受,虽然吃了一百块薄荷糖爽也爽够了,但是配上通畅的呼气,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
高兴地笑了笑,但吃过教训没想失声尖叫,之前犯过很多次这种傻,尖叫声似乎能把马最后的防线撤掉,令它手忙脚乱,为了生命的安全,请不要放声大叫令马受惊。
一路上跌跌撞撞历过的磨难,箫飒去的时候都没经历过似的,他耗损了太多能量,已经快没有力气延续下去,但有几处坐标他记住了,路应该没有做错。
箫飒骑着马上跑上上山路,这条路和以往通常走的那条路很不一样,这儿的路显得更为杂乱,只要稍有差池,或许就会坠崖,他倾注了全部的精力放在上面。
天空的大地被火炬照得通亮,晚霞的色彩在天上照成一堵墙,茫茫大海聚集了一群海盗,一个套马的汉子把系了个圈的缰绳摔向高空,全部海盗喊着号子把太阳劫持。
到后来夜黑了,月光不是明亮,星星的光也不能照亮大地,箫飒心中有很大的阴霾,孟婆说不安不出几个时辰就会醒过来着,怎么到现在还不醒,让他一个新手骑夜路,实在太冒险了吧!
靠着顽强的毅力咬牙坚持,走过了不少弯路和垂直角度至少在六十以上的坡道,马跑进了大路,表示这与箫府的距离不再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