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
自上次两军大规模正面交战,双方皆损失惨重,赫连拓伤重被救走后。两军已有月余未曾交手。
直至年关,靖朝过年节时,北狄再次发起奇袭。虽说靖朝这边早有准备,对方未能趁着年节占上风。
但开年后,双方之间不断爆发冲突,大大小小交战数次。
立春后,春日临。
北狄全然没了以往试探的意思,突然开始对靖朝大肆进攻,剑门关也已被北狄占领。
壶关城屡屡被攻,靖朝将士们虽拼死守城,可结果却是:竟有不敌之势。
更糟糕的是,新罗国那边也派了人进犯靖朝东北边境,辽阳城仅有两万守军,难敌多出一倍余人马的新罗国。
辽阳守将只好向离得最近的裴家军求援,裴云归派出三万人马支援辽阳城。可也因此,裴云归再率军对上北狄大军时,明显于人数上落了下风。
北狄似也得到了消息般,反扑加重。
正月将完,又一天夜里,北狄再度夜袭,裴云归亲自带人应战,双方纠打酣战至天明,敌人奇袭队伍被打撒逃窜。
穷寇不追,以防埋伏。
所以裴云归收了兵,刚回到主帐,正好见一亲兵寻了过来。
“将军。”
裴云归边卸甲衣边问了句:“何事?”
亲兵拿出了一封信件:“京师那边来消息了。”
男人卸甲衣的动作微顿,而后加快了卸甲的速度,只草草卸下甲衣,甚至还来不及清理面上的脏污血迹。
便将亲兵递过来的书信接了过来,连忙打开。
“先下去吧,告诉风信,加强戒备,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是。”亲兵领命应下。
拿到书信后,裴云归急忙端详起书信内容来,可看着看着,眉头却深深皱起:陛下怎么会……?
可看到最后,却骤然握紧手中信件,腾的站了起来:“殿下怎么会被下了天牢?”
京师生了变故,而这变故还是针对殿下的。
裴云归一掌拍在面前的案几上,想起远在京师的谢晏,面色隐有不安。
若非战事未了,他真想立马飞奔回去护在殿下身侧。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