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道:“我便去张罗此事,你们就等我好消息。”说着走了出去。种雪急道:“嫂嫂不可如此,好似我急着要出嫁不成?”紧随其后,追了出去。身后传来众人笑声。
姚月来到荷花池,招呼种浩近前,笑道:“你们这边如何?长辈们都答应下来了。”种浩惊道:“师公都答应么?”姚月使劲点了点头,笑容满面。种雪躲在不远处一棵槐树后面,偷听开来。
种浩道:“明远却不开窍,如之奈何?”姚月道:“这件事不可着急,要缓缓促成,掌握火候。”种浩道:“有何妙策,但说无妨?”姚月道:“这件事,要牵线搭桥。”立马对种浩耳语开来。
种雪听不见了,干着急。张明远也慢慢靠近,也躲在槐树一侧。种雪向左后退,张明远向右后退。不多时,二人皆退。只听砰的一声,张明远脑门和种雪脑门碰到一起,二人跌倒在草地上去了。引来扁头、阿长哄堂大笑。这一笑惊得种浩与姚月耸了耸肩,转过头,尴尬一笑。
姚月道:“你们居然偷听我们说话?”种浩道:“看来不用我等撮合,他们便自己牵线搭桥了。”
张明远吱吱唔唔,摸着屁股,叫道:“一派胡言,我可没有偷听,我是被石头绊倒罢了。”随即用脚踩在草垛旁的石头上。
种雪也如此说,也学张明远伸脚踩石头。二人都是一模一样的姿态。双手叉腰,昂首挺胸。
扁头道:“你们就不用藏着掖着,如若有缘分,成了一对,也是造化,俺替你们高兴。”阿长笑道:“不错,你们又不是小孩子了,成家立业,刻不容缓。”起身靠近张明远。
“兄弟们所言极是。”种浩靠近张明远,目不转睛问道:“明远,你可来个痛快的?”种雪也看向张明远。费无极过来拉着张明远来到种雪跟前,问道:“你们可交往一番,未为不可?”
张明远示意众人坐了下来,缓缓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神会。这件事,不可操之过急。我把雪儿妹妹当作自家妹子未为不可。你们就不必如此了。我非不近女色,只是生身父母不在身边,我心中疾苦,有谁能知?你们该明白了,是也不是?”费无极道:“如若找到生身父母,再做计较,可是这意思?”张明远一言不发。种浩道:“若是如此,那也情有可原。”姚月听了这话,急匆匆回厅堂去,种雪紧随其后。
费无极饱含深情,坐了下来,缓缓道:“我们人到中年了,居然不知道生身父母,岂有此理?”张明远道:“故而这儿女情长之事,恐怕不可提及。”
种浩道:“你们如此,我心中颇多伤感。如若你们此后也不能得知生身父母,又当如何?”张明远道:“便终身不嫁。”费无极惊讶万分,张明远纳闷道:“莫非我说的不对?”
不等种浩提醒,扁头道:“明远,你说自己终身不嫁?俺可听不懂了。”阿长笑道:“明远若是美女,倒也孤芳自赏了。”费无极道:“如若明远是姑娘,我费无极当与他厮守终身,不离不弃。”说话间,微微一笑。
“说错了,是终生不娶。”张明远笑了笑,看向远方。费无极喝了一杯茶,站在荷花池边,盯着锦鳞游泳,笑道:“人生在世如同锦鳞游泳,游来游去,皆在水中。离开水,上了岸,便一命呜呼。”
张明远道:“人生在世,不知何时在水中,何时上岸。只是游来游去罢了。”种浩摇摇头,不知二人说些什么。
扁头叹道:“这二人总谈及人生,真是杞人忧天。俺以为,看破红尘者乃苏东坡。可苏东坡也并非看破红尘。”阿长道:“不错,苏东坡况且三妻四妾,何况红尘中人。”
张明远早听出这话又要劝说自己,便摇摇头,反问道:“劝我做什么?你们都是光棍汉子,还来劝我,岂不可笑?”
扁头闷闷不乐,冷笑道:“不识好歹,俺算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阿长笑道:“好心当成驴肝肺,岂有此理?”拉着扁头向厅堂走去。
种浩笑道:“明远,你不可错失良机。我妹妹可是有人惦记。”张明远看向费无极,笑道:“无极如若想与令妹情投意合,未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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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无极瞅了一眼张明远,摇摇头,淡淡的道:“明远这是一派胡言,我费无极早已名花有主。”
种浩道:“名花有主?恐怕叫做名草有主。”费无极道:“我也学明远,有何不可?”张明远示意二人离去,让自己安静下来。种浩与费无极离开荷花池,躲在槐树后面,静观其变。
张明远自言自语道:“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