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笑道:“我们行走江湖之时,也会去游说许多员外捐助居养院里的孩子们。这样一来,利国利民,岂不两全其美?”
种雪翻个白眼,冷笑道:“那些员外会听你的话,你让他们掏钱,他们就掏钱?又在开玩笑,我却不信。”摇摇头,转喜为悲。
张明远道:“妹妹且听我说,这天下大员外比比皆是。我硬要让他们做善事捐助钱财,他们自然不肯。但让他们行善积德,破财免灾,他们自会答应。这占卜之术,我等也会一些。毕竟无极的祖上,可是费孝先大师,这是大嘴师叔说的。”
种雪惊道:“费孝先可是成都府青城山,名扬天下的占卜大师,居然是无极哥哥的祖上,不可思议。”
张明远道:“不信你去问他。”伸手一指,笑了笑。
种雪道:“他最爱吹牛,就怕他会吹的天花乱坠。我有空去问师公太平先生也好。”张明远道:“这样也好。”二人说到此处,没了可说的,都面面相觑,尴尬一笑。
种雪道:“明远哥哥别生气,他们都笑我们。”张明远道:“那是为何?”种雪道:“恐怕误以为我们暗生情愫,含情脉脉。”
张明远也不惊讶,笑道:“这就开玩笑了,我与你哥哥种浩是哥们弟兄,你便是自家妹子。谁会如此无礼,胡说八道,你休胡思乱想,哥哥我是正人君子,不会做伤风败俗之事。”
种雪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失望,又有些踏实。五味杂陈,不知是忧是喜,毕竟一个女孩子被男儿喜欢实乃荣幸之至。偏偏从张明远这里没有这回事。可喜的是,张明远果然很君子,光明磊落,不在话下,心中坦荡,何须言说。二人又摘了许多芦苇叶子,看着破旧的小庙,瞥了一眼,渐行渐远。
回到城里,费无极和种浩拉着张明远坐到荷花池,问东问西,让他实话实说。张明远摇摇头,笑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让我说什么?”
扁头道:“俺看你小子是榆木疙瘩。”阿长道:“快说,你们二人说什么了?”张明远道:“孩子们走了,妹妹伤心难过,我安抚一二,仅此而已。”
费无极眯眼一笑,拍了一下张明远的后背,叫道:“种雪如何回来,眼泪汪汪,你欺负她了不成?”张明远目瞪口呆,诧异道:“何出此言?我一个做哥哥的,欺负妹妹,岂有此理?”
种浩道:“不必如此,此乃我等谋划已久之事,要有意撮合你们二人,明远兄可有此意?”拽了拽张明远的胳膊。
张明远装傻充愣,摇摇头道:“听不懂这话,兄弟又开玩笑。”费无极道:“浩兄想把妹妹送给你,你可有意。”张明远摇摇头,叹道:“儿女情长,非我所愿,不妥,不妥。我看无极合适,我不合适。”
费无极笑道:“我看上萧燕了,你别替我操心。”张明远看向扁头和阿长,二人齐声道:“不用看我们,我们此生看破红尘,并无杂念。”
张明远惊道:“为何撮合我与雪儿妹妹,你们这是为何?”偏偏这话被路过的种雪听到,姚月拉着种雪就走,头也不回。
姚月见种雪闷闷不乐,便安抚道:“妹妹不必如此,我等定会再想办法,定要做成此事,让你们‘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妹妹意下如何?”
种雪羞红半边脸,摆了摆手,一溜烟走了。姚月追过去,种雪一言不发,嘴里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何故如此?”到了厅堂,李长安、大嘴和种师道、尹氏都在喝茶。姚月将这撮合张明远与种雪的想法说了出来。
种师道笑道:“未为不可。”尹氏道:“我看极好。”李长安道:“此乃明远自己的事,老夫不会多说话。”大嘴道:“他们年龄不小了。孩子们的事,他们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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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月笑道:“我们都在撮合这件事,既然长辈们都不反对,我看这事,十拿九稳。”种雪害羞道:“明远哥哥极好,可是我怕他不会想这件事。”种师道笑道:“老夫找个机会,便要劝说明远。”
李长安道:“这件事,做师父的不好去说,师道兄费心。”拱手一笑。尹氏笑道:“如今我看他们极好,极般配,郎才女貌,皆大欢喜。这女婿实乃佳婿。”
大嘴道:“夫人如此看,明远就微幅不浅了。”姚月看向种师道,急道:“爹爹,择日不如撞日,何不趁热打铁,尽快捅破这层窗户纸,也好尽早完婚,以免夜长梦多。”
尹氏道:“莫非雪儿另有心上人,还是明远也有中意之人不成?”又看向种师道和李长安。李长安摇摇头,种师道也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