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常清的眼神中写满了祈求和期盼,仿佛想要通过这样苍白简短的话语,把此事轻轻揭过。
然而,面对胡常清这副泪眼朦胧的样子,阴水渡却选择了继续追问下去。此刻的他,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让自己释怀的答案。
“那你来告诉朕,你当初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要假死脱身?”
“又是为了什么,会和胡仟华来到这座小渔村?”
“如果不是朕无意间发现了那具棺椁里,空无一人。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朕坦白?”
“亦或者说是,你真的会有对朕坦白的那一天吗?”
被问及到如此至关重要的问题。
胡常清的脸上,瞬间掠过一抹惊愕之色。
她怎么也想不通:
明明自己都已经把姿态压到这般低了。为什么,阴水渡还会选择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
他明知道自己假死脱身是大罪。
若非要这么一桩桩一件件的追问下去,那她可就真的再无回到皇宫的可能了。
说不定,还会因此,引来杀身之祸.....
此时此刻,胡常清的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与慌张,几乎要将她仅存的那份理智全部淹没。
她深知,以眼下的局势来说。
饶是她绞尽脑汁,也无法编织出一句能够让人信服的说辞,来为自己开脱。
现在唯一能解此局的,便只有....
思虑到此。
胡常清的目光不自觉的投向了不远处的胡仟华,望着他那副惊愕诧异的模样。
咬紧牙关,猛的抬起头来。
“是他,是他带走了我!”
她指着胡仟华,声嘶力竭的控诉道:“是他把我带出了皇陵,日日囚禁在这渔村之中.....”
眼下,已然被视为了弃子的胡仟华,凝视着胡常清那张写满慌张的小脸。
默默压下心中的苦涩。
径直把所有的过错尽数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够了,不要再逼她!”
“都是我的干的!”
“是我趁着清清中毒之际,喂她吃下了假死丹,再 .....”
然而,这份自供还没说完。
便被徐州娇清冷嘲讽的音调,直接截断了所有的话语:
“怎么,以为找了个顶包的,自己就万事大吉了?”
“这也想的,太简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