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顿板子,已经在预热之后打肿了,歇了这么一会儿,伤都发了出来,正是最难熬的时候,周昫弯腰都疼,根本不敢想象再往上挨藤条得疼成什么样。
不过陆浔也没给他多少准备的时间。
藤条扬起,破开空气带出了极尖利的声音,周昫头皮一紧,身后立马就是一道炸疼。
“嗷——”破口而出的哀嚎,周昫撑起了上半身,高扬着脖子,手指在桌沿的掐得惨白。
只一下,他就被打哭了。
师父是来真的……周昫惶恐地揪着心。
这一藤落在团峰的肿伤上,在一片深红中抽出了一道细长的白印,之后再从边缘往中间爬出星星点点的红色,慢慢连成一片,拱得更高。
周昫咬得牙关发颤,偏生陆浔有言在先,他现在待罪之身,还不敢坏了规矩,生忍着疼又趴了回去。
陆浔知道他难熬,没急着下手,给他留够了喘息的时间,待第一道伤的痛感从高峰处回落,才扬手抽下第二藤。
又是一声凄厉的痛嚎,周昫把地板蹬得咯吱作响。
“腿放松,腰下去。”陆浔拿藤条点了点他腿侧,又在他后腰上轻轻敲了一下,没什么好语气。
周昫咬着嘴唇,手上攥得死紧,明知道剧痛不可承受,却还要主动把身后送出去。
才两下……周昫绝望地想,这藤条打断得到什么时候?
他疼惜自己,陆浔可不,像是要证明什么决心,抽下去的藤条一点力没减,一记下去就能带出一道由白转红的高肿。
周昫的嚎声越来越难听,身后已经并排有七八道藤印了,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一样。
“师父……”
他小声地哀求着,陆浔没有应他,一记藤条抽在臀腿之间。
“嗷——”那地方太疼了,周昫猛的挺身攥拳捶在桌上,愣是把那桌子砸去了一个角,砰的一大声震得笔架都倒了。
陆浔停了动作,看着他从原本的尖嚎慢慢变成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