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嚎了没有?”
陆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周昫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故意要打给外面人听的?
等那皮拍再下来时,周昫就敞开了嗓子嗷嗷哇哇乱叫。
“嗷!师父饶了我吧!”
“啊!痛啊!”
“我错了!不敢了!救命!”
周昫嚷得十二分像,陆浔听得好笑,手上用着巧劲,那噼噼啪啪的声音响得吓人,把外屋的双喜唬得两腿发颤,放完东西简直是落荒而逃。
门啪嗒一声合上了,周昫再忍不住蹬着腿乱拱:“师父,人走了人走了,你轻一点哎,要熟了……”
陆浔又盖了他几下,这才松了压制他的手。
周昫一得自由就咕噜一下滚开了,连滚带爬地躲到床角哀哀戚戚地揉着伤。
陆浔落手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噼噼啪啪一顿乱拍,他这一会儿就挨了有近百下了。
两团滚烫得厉害,摸上去有些像新出炉的热乎大馒头,虽说不至于疼到忍不住,估计也是起了一片红痧。
“师父啊,你就不能轻着点手。”周昫委屈巴巴地跟人告状,“我还是不是你亲徒弟了啊?”
这种打法其实挺费力气的,一点不比照实了打省劲儿。
陆浔捏了捏发酸的手腕,又拣了那皮拍,半气半笑地作势要去捉他:“我是不是轻着手你不知道?来,你过来,我再让你试试轻重……”
“哎哟我滴娘啊……”周昫十分夸张地叫嚷着从床上翻下来,扑腾着让陆浔追得满屋子乱跑。
最后让陆浔抓住了按到小桌上,又白白挨了二十几下,后悔得他心肝疼。
两人闹了一通,把床上扯得乱七八糟的,陆浔也没叫人进来收拾,自己把床重新铺好了,把周昫赶到里侧去,再往他怀里塞了一大个抱枕。
闹腾到半夜,满屋总算是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