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响起很多惊呼,有大人也有小孩很害怕的转过头不敢看,旁边的一个法医又拿起两把大钳子递给那个主刀的法医把划开的皮肉夹起往两边分开固定好。剩下那个法医再用一把手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就锯起死者胸膛肋骨。那响起的像锯木头一样的吱唔声当场吓跑了好多人。
但也有胆子大的脚步不断往中间挤。好几个维持秩序的警察连声呵斥,“往后退点,往后退点。”
我盯着那死人身上往外翻起的胸腔皮肉,脑袋里联想起中午吃的腊肉,忽地忍不住想吐。
赶忙转移注意力,看向远处那黄英的本体黄葛树,刚才来的时候没注意,黄葛树已经完全枯死,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干早已被人锯断。
才三年没过来,原来多话的黄姨,已经变成一段木头桩子了。世易时移,不知道这些山精水灵在漫长的修行路上有多少困难险阻和寂寞空山冷。
我忍不住抬脚走向那段黄葛树桩。树桩周围长满了茅草,被锯断的截面和树身长满苔藓。深秋的天气虽然还是有暑气,但是周围的植物早已经是一片颓然的衰败景象,让这节树桩看上去有点凄惨。树桩边上的泥土河沙很重,再往外走不到十米远就是我家后排的那条小河和远处大河的汇合口,我知道这泥土下面有个洞直通河水。是团长之前的居住洞,只是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河沙填满。
团长,真是好久不见。
怀念过故灵后,我又回到人群中,我奶奶跟我说她先回家了,我肯定不愿走,就留下来。刚好看到彭小四也在那边围着,就转过去和她扎堆。彭小四回头看了是我,就又把注意力转向场地中央的那具尸体。我说,“你不害怕?”她头也不回,“我不是很怕,杨蓝不敢看,已经走了。你呢?”我转头刚好看见其中一个法医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伸进锯开的胸腔,把死者的心脏拿出来看。
“我不怕,没见过,所以就过来看了。”我慢悠悠的回答彭小四的问题。
法医继续依次看过死者的心肝脾肺肾,每一样都拿出来又放回去,然后旁边做记录的警察埋头奋笔疾书的写着各种情况。另一个法医开始剃死者头发,直至全部剃完,又拿一把又长又尖的手术刀,在死者的头皮中间慢而稳的划下去,另一只手配合着把头皮卷在眼睛上。
“哎哟!”随着人群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又吓走一批人。
就这样围观人群走了一波,又来一波。等到法医把死者的头骨锯开并取下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了,眼看太阳偏西,人们赶紧三三两两的跑了,只剩几个胆子大的在。
这时,法医刚好拿着镊子在死者的脑花中夹出一条像铁线虫一样的东西,虫子还有反应,会动。一端在法医的镊子上,另一端在脑花是牢牢的牵住,被法医扯得溜抻。
这一幕吓跑了最后几个胆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