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我不会。”
“不会?不会什么?”
托考伊还没反应过来青木雪说的什么,猛喝一口水咽下去润润自己干得冒烟的嗓子。
“我不会有你说的那些不良反应”青木雪直视托考伊镜片后的瞳孔,“因为我在美国的时候,已经吃过了数不清的精神类药物,什么氟西汀、舍曲林、阿普唑仑、奥氮平,我全都吃过,早就熬过了那些用药初期会有的副作用。”
托考伊完全被定在了原地,身体像是僵住了一动也动不了,努力消化着青木雪话里的信息。
她在说什么啊?她怎么能用那样一张平静的脸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呢?她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托考伊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如同失语病人,一个字也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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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想过要弄清楚青木雪这些疾病的来源。
作为一个医生,尤其是面对一个有精神疾病病人的医生,理清楚病人过去的经历,从而抽丝剥茧出病因,这不是最基本的要求吗?
而他,好像完全忽视了这一步骤,错得彻底。
而现在,问题就很明显了。
既然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大量服用药物了,那就说明她那时候的病征很可能已经严重了到不可控的地步,那么现在的病情就已经是经过治疗手段干预后呈现的相对稳定的情况。
他只是个医生,平日里连走出研究所的时候都不多,对于辛德瑞拉的了解就更不多了,如果不是上次琴酒把人带去医院,他甚至都不知道Boss刚从美国调回来一个人。
再说自从她从美国回来,几次事件都能看出组织对她的重视程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去调查她,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有的药物手段不过都是治标不治本,但要说让青木雪自己叙述一遍过去让她害怕的记忆……他自己都受不了。
所以这看起来唯一的一条路,似乎被堵得死死的。
“你确定要?”
沉默散去,托考伊嘶哑着声音开口,手指握紧了早已没有水的空杯子。
“确定”
依然是轻巧又干脆的声音,好像在说早餐吃煎蛋一样随意。
“好,你等我给你拿。”
不等青木雪回话,托考伊急匆匆转身离开,他怕再待下去他会在这里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