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知……知,知道了?”
托考伊一句话不上不下就那么卡在了喉咙里,脸上哀求的表情转换不及,滑稽可笑。
“你是说琴酒已经知道了你要去英国的事?”
“嗯,我亲自跟他说的。”
“他同意了?”
“当然了,不过就算他不同意我也还是会去,过程麻烦一点而已。”
“不是,那你……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在这嚎了大半天,嗓子都快喊破了。”
青木雪见托考伊确实如菜色一般的神采,还是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在门口凹造型的人。
“你也没早问啊!”
“唉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拿人手短,哪怕是一杯水,那也是青木雪亲手倒的,他收了埋怨的话头。
“不过就算琴酒同意了,你确定你真能出去?”
托考伊捧着一杯水,难得正了神色。
“我说认真的,就你目前这个状态,并不适合长时间的旅途劳顿,精神疲劳对于你来说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事,我心里有数。”
托考伊皱眉刚要开口反驳,就被青木雪再次打断,“你能不能先给我开些药?”
“啊?开药?什么药?”
“抗抑郁的,还有抗惊恐发作的”
托考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虽然你情况确实挺严重的,但就昨天的情况来看,很明显的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征要大于惊恐发作,也就是说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心理因素的,现阶段你完全没有服用药物治疗的必要。”
“没事的,你开就行,我有分寸。”
托考伊对青木雪这无所谓的态度很是不赞同,再三劝告,“有分寸?什么你就有分寸了,你当吃糖呢?你知道一旦开始依赖药物会有什么后果吗?更别说你现在还是在初期,完全没有到躯体化已经治疗不了的地步,如果积极配合接受心理辅助治疗的话,也不是没有完全痊愈的可能。”
青木雪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可笑,痊愈吗?痴人说梦。
如果不是在美国经历了太多失败,听过了医生太多的否认,恐怕她也会相信这话的。
毕竟他说的话,是她从没听过的好话,诱惑力大得让她心动。
“你以为那药是能那么容易吃的吗?单单是不良反应就数不清,恶心呕吐,头痛失眠都是最基本最不值得说的。既然没必要的话,非要去吃那个苦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