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勇见云忆音如此,脸上疑惑一闪而过。再抬头看向云忆音的身后。云忆音顺他目光看过去,只见二人还在灌木丛里,宇文勇一手揽紧她,一手大甩缰绳,慢慢靠近她那已经脱缰的马儿。
就在靠近马儿的时候,宇文勇叫道:“抱紧我。”云忆音立马紧紧地抱住他。说时迟那时快,宇文勇一个侧身,将她那匹马儿的缰绳取到了手里。
宇文勇眉头紧皱,脸色有些凝重,拽着缰绳的手更是握得关节突出,云忆音只得紧紧地抱住他,一言不发。
“公子你没事吧?”常升也来到了身边,一脸担心地问。
云忆音摇摇头说道:“没事。”眼睛却死死盯着常升,希望她的冒险没有白费功夫。
常升眼睛眨了眨,微不可见点了点头,嘴上却说道:“幸好没事,公子您这是要吓煞奴才啊!”
云忆音正觉得有丝安慰,自己的功夫没白费。头顶上却传来宇文勇不屑地声音,只听他道:“哼!就这么点能耐,还学什么骑马!”
云忆音一时无语,想要回过去,却见常升一个制止的眼神传来,只得闭嘴。看了看下面的灌木丛,也罢,还是出了这里再说。
到了宽阔的地带,正想着让宇文勇给她放下马,却不曾想,一不留神,被他扔在了地上。
“啊!”意外的跌落在地,云忆音捂着屁股叫了起来。
似是未想到云忆音会以如此状态和大地接触,宇文勇也是一脸的诧异。只听他道:“你竟这般无一丝武艺傍身?”
云忆音眼里含着泪,忍了忍,愤愤地朝宇文勇喊道:“什么这般,那般?你既然救了我,就好好把我放下来就是了,怎么还把我给扔下来了?”
宇文勇说道:“一点防身之术都不会就贸然将马儿驱使成那样,我看你是故意找死。”
常升见宇文勇如此待云忆音,早就吓得下马来扶人,见宇文勇这么说,只得陪笑道:“宇文公子您有所不知,我家公子甚是爱书,故而不曾精进武学。今日倒是让公子您见笑了。小人替公子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宇文勇皱了皱眉,又看了云忆音一眼,说道:“看上去倒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也罢,只是既然不能骑马,以后就不要来我家马场了,要是出了人命,我家马场可担当不起。”这个练马场一直是宇文府在京都的私产,只是父亲为了广纳英才故而向全面开放,不管贵族公卿还是寒门子弟都能进来一展身手。
“是,是。”常升连忙点头,道:“今日给您添麻烦了,望您见谅。”
“嗯”似是对常升的表现很满意,宇文勇点点头,又看了看云忆音,一副傲娇地神情道:“长得这么孱弱不是你的错,但是做这种事吓人就是你的错了。以后还是好自为之的好。”说完挥鞭扬长而去。
“你!”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云忆音对于他救人的感谢之心早已消失全无,更多的是被鄙视的愤懑,只得愤懑地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他。
“云公子”常升道,“等会你我二人还需多绕道再回府”。
“为何?”云忆音有些疑惑地问。
“宇文公子先前问小人哪个府上的,小人告知他我们是刚从外乡迁过来的,在京都落府不久。”
“这......”云忆音挑挑眉,沉默不语。常升这个谎是不是有点扯大了?落府?她倒是想有那个经济实力。
长孙裔的卧房里,长孙夫人依然坐在那个凳子边上,看着大夫给长孙裔检查。长孙裔已经醒来,斜靠在床边,闭着眼,手臂伸在那里,让大夫把脉。
见云忆音回来,长孙夫人使了一个眼色,云忆音悄声地走近他们。
微微侧了侧,云忆音有些惊奇地看着大夫一只手按在长孙裔的脉搏上闭眼冥思,暗想大夫真的能从脉搏里看出什么疑难杂症不成?
半晌,大夫状似满意地点点头,将长孙裔的衣袖拉下,对长孙夫人道:“夫人请放心,公子已无大碍。”
“嗯,打赏。”长孙夫人点点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道。
“谢夫人。”大夫作揖谢礼,见云忆音也在,对她点点头,离开。
转身见长孙裔,他已经睁开了眼。见云忆音在,看了她一眼,对长孙夫人道:“娘,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嘛!我说没什么事就没事。您还是回去休息去吧,照顾我这么一会儿,也累了。”
“儿啊!”长孙夫人叹道:“为娘不是担心你么。你说你刚回来,就遇上这么个事,外面的那些人心那么狠毒,你让我怎么能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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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长孙裔叫道,脸上多了些不耐:“我已经跟您说过了,这次是我不小心掉下马来的,不是什么人故意为之的。你不要操心了。”说着又看向云忆音,说道:“云忆音不是去查了吗?要是不信,您可以问问他。”
云忆音有些惊诧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夫人,二人正望向她,神色不一,长孙裔的眼神里多了些压迫,云忆音只得点头道:“是的,夫人,您还是放宽心吧。公子这次摔下马完全是意外。”好你个长孙裔,今天你让我去对老夫人撒一个谎,改天你还要我撒更多谎啊!云忆音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