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信口雌黄了吗?”顾御史抬头看着她,眼神充满着仇视和阴冷,“今日乔迁宴,你故意邀请犬子和钱尚书的儿子参加,就是为了公报私仇!***心胸之狭窄歹毒,着实让人不齿!”
钱尚书痛哭:“康安平日里是纨绔了一些,可他跟***无冤无仇,***为何非要跟他过不去?臣……臣只求陛下一个交代,否则臣……臣……”
“否则钱尚书就要另择明主了吗?”晏九黎悠悠挑眉,“不知钱尚书心里属意的是哪位王爷?”
钱尚书一震,随即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晏九黎:“长……长长长***,你在说什么?***这是栽赃诬陷,血口喷人——”
“皇上。”晏九黎没理会他的叫嚣,目光平静地落在晏玄景脸上,眼神冷硬无情,“顾御史和于御史整日盯着我这个女流之辈,是因为没有别的大臣可弹劾?我怎么听说钱尚书利用职务之便,已贪墨近千万两白银,就藏在钱家私库里,顾御史至今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钱尚书瞳眸骤缩,下意识地嘶吼:“皇上,臣冤枉!***血口喷人——”
“并且从六年前到三年前,钱尚书做过春闱监考官,不止一次徇私舞弊,其中顾御史的长子顾云安就是送了十万两白银,以及一只上等翡翠镯子,才得以上榜。”
顾御史脸色一变,失控怒吼:“这是栽赃陷害!”
晏玄景目光在钱尚书和顾御史脸上打了个转,随即看向晏九黎:“你有什么证据?”
“皇上,臣可以作证!”明御史突然跪下,恭敬地开口,“***说的全部属实。臣早上给皇上递的折子,皇上可能还没来得及看,不过***既然说了此事,臣正好一并做个证人,钱尚书这些年确实贪墨巨额银两,其中包括军饷,科考舞弊收受的学子贿赂,还有前年赈灾的银子。”
“早在三年前,臣就察觉到钱尚书利用职权谋利,臣不止一次上折子弹劾过他的罪行,可每次弹劾的折子都没有机会呈到皇上面前,请皇上明察。”
话音落地,空气凝滞。
钱尚书和顾御史不敢置信地转头,眼底有阴沉的怒火发酵。
“胡说八道!”钱尚书疾言厉色地反驳,“明大人,你有什么证据?”
顾御史怒道:“明大人,***花了多少钱收买你?你竟然与她私相授受,随意攀诬朝廷忠臣,你简直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