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铎吐出这一句话,又缓过好一阵子,他才惊觉自己说出了什么。
语句出了喉舌,便是覆水难收。
他只能够继续,把视线投向已经算出答案的数据,假装自己好像有了新的思考。
科学的灵感,要是真的来得这么快就好了。
顾铎的演技,一时让朱厚烷都觉得假。
地方父母官当久了,顾铎这个中登的艺术细胞明显凋零了不少。
三人默契地,将这个话题揭过去。
不想,此此时此刻,许府竟然出了,比宗室踢球还大的动乱。
许氏族长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完全失了礼仪风度,见到牛顿和朱厚烷,就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响头:
“牛爵爷,郑王爷,大事不好了!”
牛顿古井无波,等许氏族长呼吸顺了,才让他继续讲话:
“今天慌张的人太多了。”
“许老当自持重。”
许氏族长被牛顿言语贬低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早就习惯。
此刻,许氏族长下意识地忽略牛顿语调中的很多微妙的信息,只擦着汗,口条清晰道:
“有人跑马圈地,鞭杀无辜,行事如同色目兵匪,一路杀来。”
“喊声震天!起乱了!”
牛顿的手,随便摆摆,继续整理论文:
“平乱不归我管,顾大人,你做这个熟,你去处理吧。”
许氏族长不等顾铎有回话,他直起身子,耷拉着脑袋,欲哭无泪:
“不、爵爷,他们不是农户、盐商……”
“他们是宗室!”
“是开封府的宗室!”
“他们在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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