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眠风沉默了片刻：

“我看到了他两封绝笔信，一封给他的家人，一封给我。给他家人的我没看，给我的信里。

他让我看在往日情分上，帮忙把他安葬，也不要声张。帮他把徒弟送回徐州，他的父亲身边。”

王锦文的眼里湿润起来。

方知鹞问：“没了？”

漆眠风道：“余下的是私底下的话，你能听得？”

庄主在旁边不满的皱眉。

方知鹞自己却没什么被冒犯的感觉：“你的信呢？能否拿出来让我们看一眼？”

漆眠风摇摇头：“我有个习惯，阅后即焚。”

“那便是没有物证了，”方知鹞叹了口气：“没有物证，你有没有人证。”

漆眠风沉默下来，常笑算是人证，但他是自己的人，算不上人证的。

方知鹞接着道：“没有证据，我就不能放过你。”

“无妨。”

杜若就在旁边听，此时看方知鹞的目光转向自己，他直接道：“杜姑娘，你昨晚是怎么跟九少爷联系上的？”

她干脆道：“我可不跟他联系。至于昨天的事情，我饿了，想出去找到东西吃，中途遇上了他，就被缠上了。”

杜若说的很简短，但出众的容貌，以及九少爷时不时朝她看过去的眼神，却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相信了她说的话。

漆眠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九少爷，接着再度不着痕迹的挡在杜若面前。

方知鹞还在问：“你可有人证？”

杜若丝毫不挣扎，简短道：“九少爷。”

调查再次陷入僵局，庄主留下跟方知鹞叙叙旧，剩下的人被安排在离方知鹞住处最近的三苦院里，美其名曰方便近几日的调查。

没自己什么事情了，杜若便跟漆眠风往三苦院子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