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勤,回道:“我乃是如假包换的汉王,我怀中不仅有令牌,我还是奉旨行事。眼下,你一个小女子竟敢对我百般刁难,你就不怕人头落地吗?!”
柳霖霖一阵娇笑,“人头落地?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京畿驻军直属陛下,别说你是汉王了,就算你是宫中的妃嫔也休要在此叫嚣!”
“你!”萧勤怒目圆睁道:“你当真有这般底气?你就不怕连累到赵太师?!”
柳霖霖干脆扬手,一兵丁立即赏了萧勤几个嘴巴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萧勤,怒火中烧道:“柳霖霖!你当初不过是“锦绣楼”的头牌姑娘,身子本就不干不净的,鬼知道你是如何迷惑的瑾睿公子,这才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如今,你竟这般狂妄,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来人!给我斩下他的首级!”柳霖霖跨步扬身,十足霸气,“就算你是汉王,就凭你对我出言不逊,我也能杀掉你!”
萧勤,嘶吼道:“你这妖女!当真敢杀我!?”
只见,两名兵丁将萧勤架至一旁,第三名兵丁刚要拔刀上扬,萧勤居然瞬间服了软,“还请柳将军饶命!是我萧勤有眼无珠、胡言乱语,还请柳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呀!”
柳霖霖这才抬手,阻下了兵丁行刑。
只不过,她所做出的小动作似也有些耐人寻味,她先是微闭了双眸,左手掌也不自觉地放在了自己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似在感应着腹中胎儿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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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芸卿当然知道她在做什么,没有任何一位母亲想为未出生的孩子造出祸端,不仅不想造出祸端,任何一位母亲也都想为孩子多积攒些福气。
所以,并不是柳霖霖不够狠心,而是,她要顾及腹中的孩子。
逃过一劫的萧勤反倒赫然觉醒——只要有赵衍在,圣上就不会真的治罪于柳霖霖;即便,柳霖霖真杀了他,圣上最多也是一番痛斥,再让柳霖霖在狱中待上几日。
——不因任何,只因他姓萧。
说到姓萧,想必也就不言而喻了。
圣上不怕外姓人位高权重,何况,赵衍也不是位高权重一两天了。大襄能够安稳多年,且还能显现盛世,多半也离不开赵衍的功劳。
换句话说,赵衍若想造反,早就造了,根本不会拖到今时今日。
然,他萧勤就不同了,他虽是太子府的侍卫首领,却也着实是个无关重轻的差事。
他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差事,不就是因为他姓萧吗?
确切地说,姓萧的才是对当今圣上威胁最大的人。
若不是他萧勤的父亲乃是先帝的亲兄弟,又因助先帝脱险而死,恐怕圣上也早就找机会除掉他了。
这人啊,最怕的就是脑袋突然灵光,猛地通透了。
只要通透后,之前的一切也都成了浮云,也没什么不能放弃的了。
所以,民间才多出了一句俗语,“做惯乞丐懒做官”。
——游子闲来有事忙,晨看流水暮看山;毕竟百年皆是梦,做惯乞儿懒做官。?
——真不知作出这首诗词的人,该通透到何种地步...
“好了,将这个自称“汉王”的反贼拉下去,本将不想再看到他!”柳霖霖在平复心绪后,已再次发话;她在说出这一语后,也将眸光定在了杜芸卿的身上,“这位姑娘...好生眼熟...你我是否在哪里见过?”
杜芸卿持坐姿勾了勾头,等同于行过一礼,“柳将军应是没见过芸卿,可能芸卿的样貌太过于普通,这才使得柳将军想起了某位故人。”
柳霖霖微皱柳眉,垂眸不断低吟着,“芸卿...芸卿...”
显然,她并不认可杜芸卿的话,如果杜芸卿的相貌都算普通,那全天下也就再无美人了。
这时,方莫反倒不耐烦了,“柳姑娘,你是不是也该看我一眼了?”
柳霖霖缓缓抬眸,柔柔一笑,“方莫公子别来无恙啊?”
方莫,厉声道:“你既认出我是方莫,还不放了我和我师父!”
柳霖霖听后,又陷入了一阵沉寂,她没再理会方莫,则是继续打量起了杜芸卿,“芸卿...方莫公子的师父...莫非,你就是云阙门掌门杜芸卿?”
她表现得很惊奇,也很兴奋。
可杜芸卿反倒更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