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臂从衣架上拿起一条领带,对着镜子认真地打了一个温莎结。
“不用让爷爷过来了,我亲自过去接他们,正好去拜访一下郑家。”
闻言,顾炳生顾不上许多,疾言厉色地阻止他,焦急如焚,“不行!”
这个时候,他怎么敢让他见郑家人,尤其是郑媗!
这个点,郑媗和纪遇深的婚礼都该结束了,郑媗已是纪家长孙媳,和小宴没有半点关系了。
此事本就是秘密进行,事先没有和任何人通气,若是有人说漏嘴了,或者见到郑媗后,小宴再受点刺激,想起些什么,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顾时宴锐利的视线瞥向他,语气微重,“为什么?”
从他一醒来,就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是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一颗心都无处安放。
见到顾炳生,更是觉得怪怪的。
生理性厌恶,却又找不到厌恶的理由。
如果为着顾炳生寻花问柳、风流滥情,他会失望,会觉得丢人,但根本不至于让他厌恶到这种程度。
如今看着顾炳生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似乎有什么事在隐瞒他。
顾炳生故作镇定,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忘了自己做过什么吗?还敢去见郑家人!”
顾时宴惊诧,他翻遍自己的记忆都没有发现什么过分的事,遂疑惑地问,“我做了什么?”
顾郑两家交好,他一向都是非常尊敬郑伯父的,对钧哥更是敬如亲大哥。
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