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顾炳生爆了粗口,他明明仔细检查过,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突然,他想起自己早上叫了人做保洁,肯定是保姆不小心拿进来的。
嗐,真是百密一疏、防不胜防!
不过……
顾炳生见顾时宴无动于衷的模样,心下大定,这么说,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你在紧张什么?”顾时宴黑亮的双眸温和地看着他,却无端透着冷漠。
顾炳生脸上蓦地一僵,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我这不是怕你尴尬吗?”
就没见过笑得这么丑的男人!
油腻死了!
顾时宴内心翻滚,面上却不为所动,神情冷淡,视线落在顾炳生的手上。
后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将报纸塞回顾时宴手上,一副为人父的理所应当,不见丝毫的愧疚难安。
顾时宴交叠着双腿,面无表情地倚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抻了抻报纸,不屑道,“我尴尬什么,纪遇深结婚,娶的又不是我老婆,关我什么事!”
顾炳生面色复杂,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当然关你的事!
他娶的老婆原本该是你的老婆!
要不是你自己作死……
顾时宴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整理好报纸后,把它放在茶几上,优雅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