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德淳,就是楼盛他爸。
两位父亲达成共识,都认为应该先给蔓蔓和阿盛单独相处的机会,毕竟结婚是年轻人自己的事,感情也得年轻人自己培养。
他们总得要培养感情。
于是,趁这寒假,楼盛就到了这里,抱着跟奚午蔓培养感情的目的。
要说这跟奚午承有什么关系,还得从奚午蔓帮别人写挽带的前一天晚上说起。
那天晚上,差不多与奚午蔓跟着A大那小子到林子里抓蜘蛛同一时间,A市市中心某商圈某夜总会一私人房间里,奚午承把玩着一只白兰地杯,对楼盛说,到了蔓蔓身边,就要好好照顾蔓蔓。
“你哥巴不得我们早点结婚,那对你也好,对M集团也好。”楼盛揉着奚午蔓的羽绒服,“不然,他不会说让我好好照顾你这种话。”
奚午蔓总感觉,奚午承让楼盛好好照顾她,只是客套话,可到底没听见奚午承的原话,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语气,她还不敢下定论。
她只怼了楼盛一句:“您照顾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你在为昨天晚上的事生气?”楼盛松开她的肩,移步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
“你为什么生气呢?”他问。
“我当你是朋友。”
“朋友?”他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抄手又问,“成年男女之间,有单纯的朋友关系吗?”
奚午蔓冷着脸瞪他。
“你果然是个单纯的小孩。”他突然轻笑出声。
奚午蔓不知道他话语的褒贬。
“就算跟男人上床,恐怕你也只是觉得好玩。”他说,“所以你不会知道,年甫笙也好,穆启白也好,或者你觉得我没法比的那个,你面都没见过几次的男人也好,他们跟我有什么区别。”
“他们把你摁床上的时候,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伤害你吗?”楼盛盯住她的眼睛,慢慢地说,“像我昨晚那样。”
“年甫笙可没扒过我的裤子。”
“别误会。不管你跟多少男人上过床,我都不会打着道德的幌子谴责你。你的身体跟心灵都属于你自己,你有选择跟哪个男人调情的自由,就像你有权决定信仰耶和华、安拉还是梵天,或者哪个都不信。”
听着他的话,奚午蔓突然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