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是亲,何人为仇?”
“寡人只知道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天下终有一日是要归一的,而不是这样君不君臣不臣,君王统御天下就不应该处处掣肘,大权不能独揽,四海不能完全的臣服,那这个君王还做什么?”
殷昭闻言错愕的看向榻上的殷敛,似乎没有想到向来以仁爱示人的父亲竟然将杀伐之气这般重的话轻飘飘的说出来。
而且那眉眼间的肆意嘲弄简直毫不掩饰,君王之威淋漓尽致。
不知为何这样父亲为何这么陌生。
“父亲,你这是想要排除异己了?”
殷敛但笑不语,殷昭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父亲这是对诸侯生了忌惮之心,可是他想不通父亲为何谁都不猜忌偏生对兕国这般忌惮。
“父亲,这兕国一直谨遵君臣之礼,哪怕在于北疆战斗中屡立战功却没有半点不臣之心,而且这次我观那兕寒也是个心里有成算的,北境离不开他们,要是兕国落败,那我们上哪再找一头猛虎替我们镇守边境?”
殷敛闻言简直要笑出声来,听听这叫什么话,他泱泱大商还会为了一个北疆束手束脚?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天下早晚是要一统的。就是有艰难也不能更改其志,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的兕国已经今非昔比了,再张狂下去恐怕就不好掌控了。”
“不然你当寡人为何要抬举井国?诸国之最,兵强马壮,强将如云,这一样样哪一个不值得寡人忌惮?”
“你做太子殿下也已经多年了,不应该这点小事都看不出吧。”
“寡人要的是寰宇清宁,所以注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隐患。”
殷敛眼神锐利,像是伺机而动的猛兽,即便窝在浅滩打盹,可是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将猎物死死定住。
“父王!这样会伤了功臣之心的,如今我们能够后顾无忧是有猛将垫后,可是若是分解了兕国的实力,北境再无人能震慑,到时候恐怕会有大乱啊!”
殷敛撑起身子拿起炕桌上的杯盏,喝了一口,呵呵笑出声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寡人又没让他们消失,顶多是削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