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不念君恩,难道还不是别有用心吗?”
殷昭隐隐察觉出事情的严重了,父亲这是铁了心要对兕国出手,可是这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父亲他不懂得前朝未稳便不能擅动重臣,如今兕国兵强马壮一旦有个差错定会被诸国分食,不仅是诸国还有北疆。
到时候即便收回了西北的势力可是也将西北腹地的大门彻底敞开,那时若是再来强敌到时候又有谁来出战?
这些难道父亲不知道吗。不然吧,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一意孤行?
就是因为功高震主,实力强大?
其实相比于对兕国的忌惮,他更倾向于对井国的提防,依他看来那个井国才是个绵里藏针的,野心勃勃。
这样想着也不禁说了出来,可是殷敛呵笑一声,“难道不是因为你不喜寡人给你选的太子妃才同样不喜她的母国?”
殷昭皱了皱眉,“岂能相提并论?”
“儿臣知晓作为储君的婚事定然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不然就不配做这个太子了。”
“你知晓轻重就好。”殷敛定定地看了他一瞬,随后又不在意的吹了吹杯盏里的热气。
“说起来井国也不错,这次打仗他们就送来了千石粮草,比以往还多了三成,这样也好,作为外戚就应该有外戚的样子,总不能尊卑不分。”
“哦,说起来聘礼已经送去了吧。”
殷昭不知道为何突然又从战事转到婚事上来了,但还是老实的回答,“已经让司礼司办了,估计早就送到了。”
殷昭虽然面色不显,可是心里归根结底还是不自在,这个婚事真是让他很难违心的欢喜,任谁都难以自己的大婚跟利益联系在一起还能兴高采烈的接受吧。
可是看着父亲那讳莫如深的样子,也看不出对这个婚事的真实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