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家里和京中都不要出格,安安分分做点生意,一切太平就好了。
可是事情却出在了陶若筠意想不到的地方,谢鸿川的小舅子张元龙被抓了。
谢鸿川的妻子乃是京师礼部主事之女张慧月,这个小舅子张元龙就是她的弟弟。
身为主事之子,张元龙并没有子承父业,踏入仕途,而是经商去了。
身在京师,父亲又为官,各种利益牵扯复杂至极,等到拨乱反正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牵扯上他了。
牵扯上他事小,只是顺藤摸瓜,把张家数人都给拿了。因为张慧月速来和这个弟弟走的近,利益上也牵扯不少,于是谢鸿川跟着下了狱。
信由常年跟在谢鸿川身边的管事所写,简短而清晰。
谢鸿川下了狱,目前还没有审理,张家和谢鸿川在京中的财产都暂时被封住了,需要谢家速速派人带着银钱上京疏通关系。
陶若筠瞧着来信,人几乎傻掉了。
最近一年,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却没有一桩是好事。
多事之秋,大抵如此。
她带着信立刻去找了赵瑾容,赵瑾容嫁进来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上这些事。二人一下没了主意,又不敢惊动婆婆,于是紧急叫人去把林元忠叫了回来。
眼下谢家只有他最熟悉,也最了解官场之事了。
林元忠进门后,陶若筠都没来得及叫他喝口水,就先把信递上去了。
“林管事,你先看看这封信。”
林元忠展开信一瞧,眼神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道:
“眼下这局势,要多乱有多乱,不过信中没有写明罪名,大抵只是利益牵扯,并不涉及死罪。我想,只要京中打通关系,把人保出来问题不大。”
“真能出的来么?”
“这顶多就是利益勾结,不涉及人命官司,也不涉及之前的拨乱反正,不然早两个月前就该被抓了。眼下损失些财产,再想想办法疏通下关系,尽量往轻了罚,问题应该不大。”
“说白了,这种事情就是从前的利益要重新分。以前给到张公子的,现在不能给了,顺便抓了宰肥羊,利益大家分了,也并不是非要置于死地。所以拿钱疏通,能做成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