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突然被儿子的天真话语逗笑,她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傻小子……你不是一直想去学堂上学吗?明天我们就去给先生交束修好不好?”
小男孩立马兴奋了起来:“真的吗真的吗?”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他的新身份,于是说道:“其实有桂儿姐姐教我读书写字,去不去学堂也是无妨的了。”
妇人微微一笑:“无妨,明天如果可以,叫上你爹,我们一同去给先生送束修礼。”
许如生对于秦楷的突然离开,有着诸多的疑问。
比如为什么不直接拿下这头妖怪去除妖司的大牢?许如生不相信秦楷是被妇人的那句话给感动到了。
又比如,直接利用司监正的妻儿去威胁他,这样事情岂不是简单多了?虽然这样做并不是很地道。
不过不管有怎样的疑问,许如生都没有问出来,牵着杨柳走在前头的秦楷也没有要和他解释的意思。
直至走出井子巷,秦楷才停下脚步往里头望了一眼,其实世道这个东西真的不太好说,人人都是在为自己而活的人,并且大多数人都是在拼尽全力的活着。
这就是一种常态,而非秦楷在长安动不动就看到的那几个权力的操控者,做事永远都是那般的轻而易举。
………………
夜幕下,司流南蹲坐在田埂边上,道谢道:“谢谢你,最终并没有把她们送去除妖司。”
秦楷将面具挂在腰间,夜风吹来,吹动面具上的红绳,“余主事发现你妻子身份的时候,同样没有把她带回除妖司,所以当时你也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