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找边喊的正是那个曾与项容有过交谈的高大男人。
瞿麦跳起来招手:“兄台,在这里。”
男人飞奔而来,见到躺在地上的洵儿,便知这孩子又发病了。
好在已经平复,连忙打算将孩子抱起来。
“哎,你先别动孩子,让他再缓缓。”
男人看一眼瞿麦,又看洵儿身上解开的衣领和腰带,诧异道:“是你救了洵儿?”
“谈不上救,我是个大夫,这是我该做的。”
男人狐疑地打量着瞿麦:“你是……大夫?”
这病入膏肓的模样不太像。
瞿麦无奈地自嘲:“大夫也是人,也会生病。不过我会治好我自己的!”
男人不置可否,只拱手道:“无论如何,多谢兄台了。”
他从腰间取出一枚碎银,塞给瞿麦:“这便当是谢礼,也算诊金。”
说着,便再次抱起孩子。
瞿麦看了看那枚银子,忽然道:“这孩子可曾看过大夫?有按时吃药吗?”
男人停住脚步,面露黯然:“兄台既然是大夫,应当听过一句话,叫宜病不宜痫。这病难治,找了许多大夫,也不曾治愈。”
瞿麦捏了捏手,说:“我这里倒是有个药方可以治孩子的病。”
他也不管男人的反应,直接将药方说了出来:“胆南星一钱,丹参、鸡血藤各三钱,杏仁、桃仁兼郁金各两钱。
“每日两次,按时服用,发作次数会越来越少的。”
“我知道兄台不会轻易信我。我看兄台家世不菲,应该能高价聘请名医,可以看看这药方是否有害。”
瞿麦举起碎银:“方才救孩子之举不算行医,开了药方才算,这枚诊金我收下了。”
男人默然片刻,问:“药方我记下了,敢问大夫尊姓大名。”
“我叫瞿麦。”
“好,今日多谢瞿大夫,有缘再会。”
男人抱着孩子匆匆离开。
瞿麦将碎银收好,转头一看,项容已经朝别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