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随意坐着,可下巴微抬,双眼明亮,嘴角微微上翘,脊背也很自然的挺直,若说她是高门大户娇养出来的女儿也不为过。
秦雄飞慢条斯理地将手中茶杯放下,一只手搓着下巴盯着秦荽瞧。
这是他第一次极为认真的打量秦荽,上一次见秦荽的时候,他便意识到这个女儿长大了,变得厉害了。只是未曾想,她的厉害超过自己的认知。
只是,这种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觉非常不好,令他非常愤怒,尤其是,他在秦家人面前丢了脸。一个连外室所生的女儿都管不了的老爷,还能有何出息?
所以,他从府城出发的时候是一路快马加鞭,就想着到了富水镇要好好抽她一顿鞭子,让她记得她姓秦,是他秦雄飞的女儿。
可到了富水镇却发现人去楼空,打听了才知道人搬到淇江县城里。
更让他气愤不已的是,他秦雄飞的女儿居然住到了鲁家的别苑里,更有甚者,她居然不把做香锭的方子告诉自己,而去和鲁九那个纨绔蠢货一起合作。
就凭他们两个小辈能干成什么?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方子。
而更让秦雄飞心惊的是:秦荽究竟还会多少方子?
贪念起,秦雄飞无论如何都要将秦荽弄回去,至少,她手里的的方子要全交出来才行,大不了补她一份嫁妆,或是饶了萧辰煜。
“你是我秦雄飞的女儿,怎么能住到鲁家的别苑里来?你让我秦雄飞的脸面往哪儿搁?”此时,秦雄飞的怒火尽收心底,出口的话很平静却暗含压迫。
“父亲的脸面往哪儿搁我如何知道?”秦荽毫不示弱地反击,丝毫不给秦雄飞一点脸面:“我家夫君读书要银两,家中要开支,我还要赡养母亲,这些哪处能离了银子?我不和鲁家合作,难道我们要喝西北风不成?”
“你自己不能开店?你不能找父亲合作?”秦雄飞眼神锋利了些,看来心底的怒火有压不住的趋势了。
“父亲,您还记得有多少年未曾管过我们了吗?”秦荽冷笑,没有了苏氏,她便敢跟秦雄飞硬抗:“找父亲合作?可我如何知晓父亲在何处?再说,自己开店,本钱呢?父亲难道忘了,你已经有多少年不曾给我们度日银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