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荡听着张仪与樗里疾的争论,顿时难以抉择,两边都是机会,似乎难分利弊。
顿了顿,秦王荡打断了争红了脖子的张仪与樗里疾两人,向一旁的魏章甘茂问道:“两位贤卿以为如何?寡人应该先伐魏,还是先攻义渠?”
魏章与甘茂对视一眼,然后魏章率先出言道:“大王,臣以为相国之言甚是,义渠国的实力正在恢复,不能再等了。而东面的各国,已经快分成两派,这次机会没了,很快就会有下次,所以,臣以为应该先攻义渠。”
樗里疾闻言心中一凉,瞥了一眼魏章,眼中冒出一缕寒意。
这魏章乃是张仪的死党,他们两一文一武,联合起来,给他的压力太大。
另一边,甘茂在魏章话音落下后,跟着道:“大王,臣附议。”
秦王荡点了点头,三票对一票,结果很显然。
“好,既如此,就依相父之策。”
张仪四人同时应道:“唯。”
秦宫中的争论,作为楚国使者的景鲤自然不会知道。
景鲤离开秦宫后,便开始拜访与楚国交好的大臣,请他们出言劝谏秦王。
一连两日,景鲤都在奔波中渡过,直到秦王大婚的到来。
这一日,整个咸阳城全都陷入一片喜乐之中,城中的喜庆之色,似乎将秦国这几年来的抑郁之气全都一扫而空,似乎整个咸阳都充满着活力。
秦王荡的婚姻上,景鲤作为秦国最重要的来宾,自然受到秦国最为热情的欢迎。
期间敬酒者无数,先是秦王,接着便是秦相张仪,而后便是秦国的大臣,还有各国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