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情况看来,和我们拆迁办没多少关系,但需要你们谨慎对待,不要刺激死者的家属。”马处长公式化地说道。
龟缩起来是不行的。前几天天天到居委会办公,人家一死,我们就不去了,这不是让有心人说话吗?
但去了之后,又是要避免和徐铁、和工农六村的其他居民起冲突。
“……他们灵堂都摆起来了。你们到时候去上一炷香。居委会和你们一起去,送点慰问的东西。”马处长接着说道。
这就是要拨钱了。小科员决定不了,得老领导和马处长做决定。
我一一点头应下。
“你们去了之后,注意影响。”马处长叮嘱。
徐光宗出事前,徐家爆发的家庭冲突就和拆迁补偿方案的投票有关。徐光宗这个节骨眼暴毙,我们的处境是很微妙。
我也头疼着,却只能硬着头皮保证完成工作。
我们五个有些严肃,又有些垂头丧气地出了单位。
这时间,正好碰到上班的其他人。
来不及跟同事八卦,我们随便唉声叹气了几下,就坐上了车,开往了工农六村。
胖子开的车,在车内沉默了很久后,开口道:“其实想想,也不算是太糟糕。至少……至少不是工农六村又出问题嘛。”
我有些哭笑不得。
“这样看的话,算是个好消息了。”瘦子哼哼一声。
“可能真是好消息。没有徐光宗和稀泥,徐钢和徐铁说不定要对簿公堂,到时候,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胖子想了想,认真说道。
我和瘦子都是一脸思索的表情。
陈晓丘是万年不变的冷静沉着。
郭玉洁忍不住嚷嚷道:“你们啊,这到底是死了人啊。暂时考虑一下死者和家属的心情吧?”
瘦子吐槽:“死者的心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死者家属的心情倒是很好理解,肯定都想着那栋房子呢。”
我心里却是不禁一跳。
昨晚我也没有好好睡觉,更谈不上做梦。
徐光宗可是工农六村的住户,他死了,真会太太平平地去投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