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接着话由顺势往下追问道:
“差不多?都一样是什么样啊?”
柏鸢从前没有注意过这方面的事情。
但既然裴缙问了,看着对方眼底的好奇,柏鸢便回忆了一下自己和身边认识的朋友,回答道:
“父母或是常年在国内外奔走,或是忙于工作早出晚归,再或者就是经常出差,家里只留老人和保姆照顾。”
前者说的是温以彻,中间说的涵盖了大院里多数人的家庭情况,后者说的就是柏鸢自己。
裴缙补充道:“平时即便回家也不离手机和工作,有时候刚进门没待两分钟就又出去,约好的事情永远拖到下次?”
柏鸢点点头,“嗯,没错。”
裴缙就像找到了共同组织似的,又问道:“就连早就答应好的家长会,也抽不出时间去开?”
柏鸢:“我们没有家长会。”
裴缙:……
能在大院里头上学的学生家长普遍都忙于工作。
及时学校组织家长会,提前打过招呼,等到当天也会有一多半因事务无法前来开会。
既然知道这是无法调和的矛盾。
学校也没有必要硬着头皮非开不可。
于是便取消了家长会的环节。
将学生情况和平时的成绩通过电子邮件的形式,分别发送到各位家长的电子邮箱中。
这样一来,有时候收工作上的文件,看见未读信件也就能一起点开看了。
“唉,我还以为你们大院子弟跟我们有多不一样呢。”听到这里,裴缙忍不住叹了口气,发自内心地感叹道,“没想到你们也过得这么可怜。”
柏鸢:……
柏鸢:???
裴缙这话让柏鸢多仔细看了他两眼。
在发现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之后。
一时间竟觉有些无语。
柏鸢:跟一群京爷京姐讲可怜???
您没毛病吧!!!
这种投胎技术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可怜’。
这福气给谁谁能不要啊!
柏鸢想了又想,还是怎么也无法将‘可怜’二字,与自己认识的秦令征、宋亦程、卫少卿、穆瑶、汐澜等一众大院子弟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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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安在温以彻、闻以轩和吴娩身上都做不到。估计柏鸢身边这群人,从小到大最可怜的时候。
就更别提感同身受,带入到自己身上了。
估计柏鸢身边这群人,从小到大最可怜的时候。
也就是在家上房揭瓦后被爹妈追杀。
在好不容易狂燎到柏家,小鸡仔似的一头躲在柏鸢身后。
却被她当场一个过肩摔加擒拿术按在地上,让他们快要跑断腿的爹妈终于逮住机会,能狠狠抄起鞋垫子胖揍一顿的时候了。
在柏鸢看来,要说可怜,整个大院也就只有宋衍铭能勉强沾边。
当然,他的可怜之处不是在爹不疼娘不爱上。
而是可怜在四面楚歌,随时随地都有算不完的心机,以及只要稍有不慎,就能喜提医院半月游上面。
别人家的豪门大少爷,躺着就能把家业继承了。
他得连滚带爬不说,还得时刻担心被删号的风险。
人比人气死人,这怎么能不算是一种可怜呢。
硬要算的话,周晟也能搭上边。
虽然孩子自己不觉得自己可怜。
但他这一路走来,旁人看得可是心惊胆战。
这是属于把所有运气点都点在投胎上的稀有案例。
绝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论。
除此之外,柏鸢还真就没见过第三个能担得起‘可怜’二字的人。
柏鸢没搭话,她也确实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裴缙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被自己提及了伤感的地方,正跟着自己一块儿共情呢。
由此一来,裴缙也卸下心防,越发真情实意地对柏鸢吐露自己的心声:
“我其实还挺想过普通人那样的生活的。”
他湛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点儿天真过头的清澈愚蠢,满怀向往地憧憬道:
“物质生活可能并不富裕,只能一家人挤在几十平米的小屋里,但每天都有家人陪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
柏鸢:?
“虽然可能比不上现在的生活富足,但至少不用背负那么多的责任和压力,可以尽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