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聚起来的眼泪不受控制得缀在睫毛上,顺着眼角滑向眼尾,阴在红色的泪痣上,向下带出一道浅淡的水痕。
裴缙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干什么?放开我!”
柏鸢将他脸上和眼中的神情尽收眼底,提前见过他得知真相后可能会出现的表情和反应,好奇心得到了满足。
想着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用平稳的声音说道:
“我的事你少管。”
想了想,又继续补充道:
“有时间打听我的事,不如多看两本书,管好你自己。”
语气里多少有点儿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放学不回家,还老是盯着她的行程,把这劲头用到学习和提升实力上,至于被亲妈当礼物打包送人还被蒙在鼓里吗?
裴缙听后大呼冤枉,“我管你什么了?”
柏鸢:“想知道我跟伯母聊了什么,就自己去问你妈。”
裴缙听后立即哑声。
他要是有那个胆子和能耐能从自己亲妈嘴里撬出话来,至于放学不回家,在这守株待兔,等着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的柏鸢么。
当时,柏鸢前脚刚跟裴母一起走。
裴缙后脚就从跟班那里知道了这件事情。
顿时又气又急。
知母莫若子,作为从小被饱受亲妈迫害的受害人,裴缙最是知道她都有些什么迷之操作。
且不提小时候让他穿裙子扮女孩,一度成为全海启圈子里茶余饭后的笑柄。
就说今天来找柏鸢单独出去,保不住一上来就单刀直入跟她谈联姻的事情。
明明他才是当事人,过得也是他自己的人生。
对方不但总是插手干预他的事情,甚至还直接越过他,代替他自己做决定的行为,令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让他有种被对方操控着人生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