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秦令征在一起的时候,对方被他从小揍到大,身体已经对她产生了本能的畏惧。
在柏鸢出手揍他的时候,“打不过”三个字就像是钢印,深深地烙刻在他的认知里,让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反抗这个念头。
就像是某些被驯养的凶猛野兽,在年幼时,每每犯错,都被主人用拖鞋或巴掌扇脑袋。
即便在多年之后,已经有了反抗的能力,但再看到主人抬起手的那一下,还是会害怕得飞起耳朵,不敢与其争锋,一较高下。
裴缙跟秦令征不一样,也没有他经过这几年调教后的乖顺驯服。
柏鸢原本用只三成力气,就能凭借多年来的阴影震慑住秦令征,把他按在地上打。
但面对裴缙时,没有及时调整,还用原来的力度对付对方,就有些不太够用。
虽然有些困扰,但对柏鸢来说,也并非不可抗力。
柏鸢抬手向自己的衣兜,手指在碰到电击防身器的时候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一脚踹在裴缙的膝窝上。
把他踹得单膝跪在地上,左手拧着对方的胳膊,右手压着他的后脑,把他的脸按在最近的桌子上。
被柏鸢按在桌子上,裴缙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虽然知道大院儿里面长大的小孩儿,不论男女,都会从小学习一些防身术。
但从来没想到柏鸢会把它用到自己身上。
不是?
为什么啊!!!
不就是攥得久了些,手松得慢了些吗?
之前攥她手腕儿的时候她也没这样啊!
他动了动身体,想要凭借蛮力挣脱,但柏鸢用不知道什么技巧的寸劲儿卡着他的关节。
只是稍微一动,胳膊就疼的厉害,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也就在这时,他感觉柏鸢按照自己后脑的力度稍微放松了些,裴缙咬紧牙关,在柏鸢的手下艰难侧过头看向对方。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因刚才的疼痛蒙上了一层雾气。
从震惊、疑惑、不可置信……再到愤怒、倔强、委屈……
多番情绪在他的眼里和脸上依次闪过。
感受到柏鸢卡着他肩关节和腕关节的手慢慢收紧用力。
裴缙痛得“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