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种努力全都在一条礼服裙面前泡了汤。
工作人员见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个不停,以为我是被新形象惊艳到了,一边取出同色系的丝带帮我束头发,一边笑着称赞道:“顾小姐,容总的眼光真是不错,这件衣服特别适合您。”
“是么……”我干巴巴地笑着敷衍,同时目光迅速在展示架上转了一圈,是试图找出件更合适的礼服把身上这件替换掉。
这条浅金色的裙子没有任何不好,是我越看越眼熟,最终心惊不已地想明白了其中缘故。
数年前,当我还在法国留学时,曾经跟朋友们一起参加过学校举办的舞会,并且为此购置了人生中第一件高定礼服,那条记忆深处的裙子跟眼前这件极其相似,有些细节甚至一模一样。
这个巧合未免太过吓人,让我险些在温暖的室内打起冷颤,正要趁时间还来得及提个要求,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进来的是我的另一个熟人,路秘书。
我未出口的话只能暂时咽回去,先同她打招呼,孰料等她把手里的盒子打开,那句话就再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路秘书从盒子里取出一条光辉璀璨的钻石项链,温声转述道:“顾小姐,容总说这是他借你今晚戴的,穿礼服总不能没有首饰。”
我望着点缀在项链里的红宝石,眉心狠狠跳跃了一瞬。
这条钻石项链是容熠川带着尚是他助理的我,亲自去到榕江银行保险柜里取出来的,根据容显恭生前的说法,似乎是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
现在看来,容显其实是又看走眼了,因为这条项链不过是他可以随便借给别人的首饰。
我心乱如麻,越是不想承认自己看错了容熠川,摆到面前的证据就越多,等到魂不守舍地离开套房,刚好赶上他打完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