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川目光幽深,看过来时脸上隐约带着未达眼底的笑容,他说:“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路秘书没有跟着我们一起,而是主动表示:“容总,那我们先回去了。”
她转身带着工作人员回了套房,看样子是要留下收拾残局,我十分愿意跟她们一起工作,奈何容熠川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在确定他到底存的什么念头之前,忤逆他绝非明智之举。
他为人最是反复无常,心情好的时候,我为了撇清自己跟从前的联系,故意跟他对着干也不会有什么后果,但他现在摆明了不对劲,稍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去触眉头。
我们沉默着进了电梯。
通往宴会厅的路金碧辉煌,绝对是在装潢上花了大价钱,就连电梯壁都光可鉴人,刚好照出容熠川眸中令人害怕的冷静和清醒。
我客气地开了口:“容总,你还没告诉我晚宴的主题是什么,万一给你丢人就不妙了。”
容熠川言简意赅地做了解释:“是一个朋友的订婚晚宴。”
“啊?”我一口气险些没倒上来。
难怪路秘书不跟我们同去,合着这晚宴根本跟工作毫无关联,单就是他私底下的个人交际,这让我越发怀疑容熠川的动机,同他强调道:“容总,朋友间的聚会不见得非有女伴不可。”
喜怒无常固然可怕,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更不想莫名其妙地成了旁人的炮灰。
容熠川轻轻地说了句:“就当是我雇你来演女伴的吧,放心,不需要委屈你演我的未婚妻,我会替你把这些问题都挡住。”
我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示弱,直到电梯门在宴会厅所在的楼层缓缓打开,才被赶鸭子上架地追问道:“拜托身边知根知底的人来演女伴,总比让陌生人临危受命来得强,你为什么这样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