Дуэльмышц——直译过来,是“肌肉决斗”。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雷纳德直接邀请所长参与了决斗,仿佛牛仔拔枪互相射击,或是武士抽刀互砍。
“小,小雷,没必要搞得这么残暴…”查理试图劝阻,却被所长拦了下来。
嘭!!
拉丁裔男人用力鼓动肌肉,衬衫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只有懦夫才会拒绝一场Дуэльмышц!”所长怒视雷纳德,“来吧!挑战我!”
——
“你跟踪我。”从邮局走出的莲面无表情。
“碰巧路过,”王锦瞪着死鱼眼,双手插兜望着天空,“你去邮局干什么?”
“寄信。”神使平静地回应了。
“…”王锦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去邮局当然是去寄信,可他不知道…莲还能给谁写信。
早逝的母亲?用卖掉子女的钱买醉后冻死街头的父亲?已经彻底消失的冷冽者?还是…被他亲手杀死的姐姐?
沙沙。
有风吹过,信纸轻轻落在王锦手上,是神使等待时摆弄那张。
王锦接过阅读,发现都是些陌生的人名。
有些他读着熟悉,那些姓氏冰蟹港独有。
小主,
是那场大献祭的死者名单,在莲煽动与蛊惑下自杀的居民们。
“你突然塞过来那么多钱,我不知道该用在哪里。”莲的声音有些闷,“刚好那时候为了让他们听话,准备过一次点名册。”
“…感想如何?”王锦问出了这个不太该问的问题。
莲在广场上停下脚步,这座广场和港口本身一样,规模有限,人也稀少,倒是有很多海鸟。
翅膀交错,呼呼啦啦。
身材娇小的神使在长凳一边坐下,王锦向附近的老妇人买了面包,分给莲一半。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莲撒着面包屑,海鸟开始向他脚下靠拢。
“假话。”
“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莲望着扑腾的翅膀与喙,“我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杀人,早就已经麻木了。”
“这群人,哪怕他们因我而死,我也只能保证自己在被审判时毫无怨言,并不会‘忏悔’或者‘内疚’。”
“‘他们是因为信仰而死的,是因为被囚之神而死的,他们是自愿卖命给我。’我一遍遍对自己说。”
“你给我钱的时候,我有了个自作聪明的想法,我想既然他们卖命给我,那我就给他们钱作为补偿,这样就两不相欠了。”